第150704章[第1页/共3页]
宁湖衣顿了顿,又道:“至于你,千年前寒越叛教,趁乱将封闭在禁地的邪剑连同剑匣锁钥一同夺走,你作为寒微生前独一的剑使,自寒微陨落一蹶不振,心性不坚让寒越有机可趁,被他抹去神识收为己用,何如你执念过深,癫狂成魔,即便另投其主仍旧对旧主念念不忘,不但没成为他的一大助力,反而经常拖累于他,现在得知寒微现身且修为底下,心生一计,将你心中的偏执引为偏恨,命你前来撤除寒微,若不成,也可借寒微之手将你扼杀,最好当然是看你我两败俱伤,一石二鸟。”
顾少白眯眼。肖无明肖寒微,难不成两人是父子?就算不是,同宗同姓当是干系匪浅。至于宁湖衣,提及寒微美满是一副议论外人的模样,看来并不是寒微本人,却又堂而皇之地将寒微的法器收为己用,莫不是与寒微有渊源的先人?联络到他在派内资质平平却做了大师兄,还颇受长老和掌门的看重,如果是开山老祖的衣钵传人,这统统就说得通了。
看着肖无明如死物般软倒,妙心一愣,随即大怒,转头瞪着多管闲事的妙音,口中大呼:“不好玩,不好玩,你闭嘴!”
“不,他没死,他没死!”肖无明口中吼怒,神情近乎癫狂。宁湖衣怜悯地看了肖无明一眼,蹲下身抚了抚他的长发略作安抚,出口的话却不啻好天轰隆:“你静下心来探探看,感染寒微气味的处所一共有几处?想你元婴期的修为定比我清楚。你觉得我从北而来,临渊派内有寒微的气味不奇特,从上清御剑门一起尾随,想将我截杀在此,却不知那处才是我养身外身的处所。”
即便是寒微本意,也没法禁止肖无明前来寻仇,这可不是甚么讲理的天下,杀人夺宝和与用饭喝水普通稀松平常。如若本日宁湖衣落败,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指责肖无明背德背道,只会笑话宁湖衣无能。
他是寒微的剑使?不,他是上清御剑门剑尊越吟风的剑使!肖无明怔愣着,面上一副寂然。想到寒微,心口突然一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足以燎原的仇恨。若说是仇恨,为何得知寒微陨落,他却一点也不痛快?寒微,寒微……肖无明念着这个名字,俄然发明本身连寒微是谁都记不清了,那又为何而恨,从何恨起?
成王败寇,无可牢骚。他大半生执念就在面前,现在死在寒微手上,仿佛也不错。肖无明啐了一口血,忽而眉头一皱,竭力抬开端对着宁湖衣,含含混糊道:“你……”
宁湖衣点头,起家道:“差未几了。”
假定两人都与寒微有所干系,让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坐拥开山老祖的宝贝传承,目中无人涓滴不将前辈放在眼中,不说肖无了然,任谁都要恨之入骨除以后快,不但是对宁湖衣这个傲慢的先人,更是对将衣钵等闲传授给宁湖衣的寒微本人。
妙音翻了个白眼,撤去结界,径直掠至妙心身边,抡起拳头将人砸到在地,吼道:“够了,蠢货!”说完一把拽住肖无明领口,将蒙受重击尚未回过神来的肖无明提到宁湖衣跟前,躬身禀告道:“仆人,槐树。”
顾少白觉得宁湖衣说故事给他解闷,并未用心听,倒是看远处的打斗看得津津有味。
宁湖衣沉默不语,神情凝重,仿佛在等候着甚么。妙音亦是如此,时不时看向槐树的方向,一时没人用心主张顾少白。伏倒在地假装力量不支的肖无明弯了弯唇角,手中忽地多了一把长剑,暴起直攻顾少白,只是手还没触到结界,身躯一僵,肩上一痛,被人用脚抵住后背,捉动手腕齐根撕断整条手臂扔飞了出去,恰是被妙音一拳打醒了神智适值赶过来的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