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3页]
凌朝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茶中暗香满盈在阁楼中,沁民气脾。
“是。”凌瑾微微颌首。
凌瑾低头应了一声“是”,门口俄然想起一道车轳声,他回声看去,正对上凌笙微微一鄂的双眼。
“我无事,你勿需担忧。”
“是。”凌瑾闻言黯了黯神采,却还是朝她一拜,“凌瑾辞职。”
凌朝歌隐去身形坐在桃园与玉华池相隔的高墙上,面色清冷,眼中却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感。
五岁那年凌瑾偶然撞破宫人苟合之事,遭那两个宫人追杀,落下玉华池中幸遇花仙相救,后在七岁有花仙帮忙被淑妃蓝诗夷收养。
凌瑾欣喜地接过锦盒,道,“多谢师尊。”
第二声“二拜高堂”,凌瑾下认识地朝凌朝歌地点的阁楼望来,在看到那隐在轻纱下的人影后,笑意更浓。
噼里啪啦的火竹声响起,喜娘笑眯眯地撩开轿帘,一袭红色嫁衣的顾枝柔款款下轿,由喜娘领着进了王府大门,跨过火盆。
凌瑾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垂着眼点点头,“是,母妃。”
凌朝歌怀里的黑猫“喵呜”地叫了一声唤回顾枝柔的心神,斜睨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
若接下来体系安排的任务会遵循她的纲领停止,她便要助凌瑾登帝,而凌瑾登帝,便少不了凌笙互助。
既然此后必将汇合作,她的存在早些让他晓得又何妨?
“无事。”凌朝歌面色稳定,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来宾还在等你号召,你无需管我,下去吧。”
自那日玉华池走水后,凌朝歌便在清和殿住下,偶尔逗逗黑猫,还学会了喝酒,凌瑾自那儿今后竟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倒是凌笙来清和殿的次数变得频繁,每次一来便让宫人推着他四周逛逛,凌朝歌乃至都开端思疑他是不是在找本身。
凌朝歌在桌案前落座,取出一方锦盒。
面前的白衣女子看面庞不过二十来岁,神采清冷,周身披发着冷冽的气味,让人望着不免生出恭敬之意。
凌笙很快规复常态,摇着轮椅进了屋,冲凌瑾点了点头,“三弟。”
“这位是?”凌笙迷惑地望向凌朝歌,眼中不解。
宫人见他跳入水中,顿时慌了起来,从速拉他,“沐王殿下,你快出来啊!”
淑妃一见他这副模样,微微一愣,从速唤人烧热水,让大宫女素华去请太医。
若非天灾,玉华池水深一米,池中青荷又怎会被尽数焚毁?
凌瑾木然地任宫人清算好本身,再由太医评脉。
递上凌瑾留下的请柬,迎人的小厮多看了她两眼,才慢吞吞地带着她去了王府最高的那处阁楼。
他游移地展开眼,便瞥见一袭白衣的女子抱着一只黑猫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株高约一尺的莲,用白瓷的低沿碗栽着。
锦盒里装的是一对雕做环佩的鸣枝瑜,乌黑的玉石中泛动着翠绿的韵缕,如同绽放的花朵,披发着清幽的香气。
那阁楼只设了一席桌案,上面放着一整套茶具,还留有上好的茶叶。
云承十三年三月三十夜,宫中桃园大火,千年桃木尽焚,火至冷宫玉华池,焚青荷五亩。
凌瑾在堂前接过姻缘结,嘴角勾出光辉的笑意。
此时已是中午,王府高低人来人往,皆是一片喜庆。
四月十五转眼而至,当日凌朝歌去得很晚,直到新娘到了王府,她才姗姗来迟。
鸣枝瑜寄意爱情,传闻乃是连理枝分开时落下的泪化成,代价不菲,更何况是玉中含韵的鸣枝瑜,玉中含香,更有了驱虫避毒之效。这玉佩作为贺礼送予凌瑾与顾枝柔,无疑是一份相称重的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