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香[第2页/共4页]
何湛哼了几口气:“我就说这酒车沉得不像话,公然藏了个小东西!”
另一人问:“你这是咋个意义?”
来者恰是杨坤和何湛。杨坤从怀中取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往柜前一扣,说:“今儿运一车归去。”
不过这的确是有点累人,前几年他就想避着风头,不敢露芒。现在算算,宁晋也应当能成事了,看来是时候往上爬一爬才行。总不能太狼狈得见着宁晋,不然如何让主公看中,留在麾下呢?
杨坤让他再寄信?这不是赶着惹宁晋不快么?何湛可不想找死。
韩阳止了哭声,鼻涕并着泪流了满脸,听到杨坤情愿带他去虎帐,脸上满是笑。
“可这为啥子?都城那么个好处所,另有不留京的事理?”
雍州城姹紫千红,正拂小东风。雍州城后接“小天京”天济府城,前过玉屏关,沿关外长路直通西北,南来北往东去西回者皆会颠末此地,加上有小天京依托,故比他处繁华昌隆,四衢八街车水马龙,络绎不断。
杨坤和掌柜的说着话。何湛笑吟吟地半倚在柜前,听着台子上三弦琴挑得小软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柜面和着音节。杨坤瞧见,问道:“听一曲儿再归去?归正时候还早。”
浩浩乾坤似海,昭昭日月如梭。1
何湛正欲再劝:“褚恭...”
韩阳一听另有小我帮他,哭得愈发短长,嘶声裂肺,大声哭喊着:“我娘要死了,我要见爹!我要见我爹!”
反观何湛,常日里吊儿郎当的不长进,冲锋的时候他躲在杨坤身后,撤退时又是第一个的,耗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九品的忠翊郎,常日里被人呼来唤去的,总干些体力活。杨坤气得不可,恐怕何湛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受委曲。
想来上辈子,宁晋能那么恨他,估计也是记取这桩弃别之仇。现在再重来一次,他就盼望着宁晋从速忘记忘记!恩仇情仇一并忘得干清干净!千万不要记取这茬!
“自打靖国开设武举以来,朝中文武官公开里都较着劲儿呢。每当仲春科举之时,两边考官都比着,看谁能揽住好苗子。不想本年出了个状元,一举拿下文武双冠,名震都城,连皇上都亲身下旨召此人入殿面圣。皇上问他是何许人,你猜如何着?此人本就冠着皇姓――是宁平王爷的儿子。”
不是何湛不带他。宿世阿托勒部曾奇袭虎帐,烧了大半个营地,若不是韩家军提早做好巡防,军中高低死伤必定会更加惨痛。
杨坤挠了挠脑袋,蹲下一看却见个半大的人正被紧紧捆在绳索上,少年哼哧哼哧地明显累得不轻。大变活人啊!?杨坤扬眉:“这是咋回事儿?咋另有个小孩子了?”
之前何湛好不轻易能将宁晋送到帝位,这条胜利之路,也是他第一次摸索出来,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功亏一篑。为了让宁晋遵循上一世的生长去活,他不得不将其留在道观内。
何湛低眉想了想。近些年靖国与阿托勒部频繁交兵,玉屏关不成能没有韩广义,他怎能回京去?
“呀,怎的?韩将军这是要犒犒军中的弟兄了?”掌柜的虽如许问着,却将银子稳稳地收下,眉开眼笑地说,“常日里可不见您们能如许喝酒的。”
何湛正想着宁晋,杨坤却停了下来,停下的处所恰是驿馆门口。杨坤说:“还不给你侄儿寄封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