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干戈[第1页/共3页]

周老爷松口气，感喟道：“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司礼说：“典礼也差未几了，周老爷命人将菩萨请归去罢。”

杨坤走上前问沈玉：“没事吧？”沈玉摇点头，怯怯地看了一眼何湛，嘴唇动了动。

沈玉说：“啊？？？”他挠了挠脑袋，迷惑道：“何三公子要杀我！？他真要杀我！？”沈玉浑身一个激灵，从速躲到潘威身后去，哆颤抖嗦地偷盯着何湛，恐怕他下一刻扑过来把本身撕成碎片。

“这这这...”周老爷急得抓耳挠腮，“我如何襄助啊？鄙人只是个贩书画的小商家，又没有门路...”

何湛勾唇讥道：“潘少卿诬我杀人就不是胡说八道了？”

“啊？杀人灭口？杀甚么人！灭甚么口！”沈玉惊着往秦方怀中靠，恐怕谁会伤到他。秦方眉梢一抽，神采有些僵，转过脸去对潘威说：“他没事。”

这一世，他还能救下沈玉...

潘威憋着一肚子火气，何湛却还冒死地撩，仿佛必然要他炸毛一样。潘威心高气傲，没能抓住何湛的把柄已经恼羞成怒，何湛又拿忠国公压他，他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要挥刀：“你！”

何湛说：“周老爷，请菩萨的吉辰迟误不得，您先走吧，余下的事交给我好了。”

何湛闭了眼。

潘威说：“你少抵赖！你们忠国公府那些阴私活动，本官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别觉得本官不晓得，你本日来官卖会，就是想找到上京告状的人，企图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潘威提起沈玉的领子就把他揪起来，喝道：“你说！他方才是不是要杀你？”

沈玉涨红了脸，赶紧从潘威身后移开，辩论道：“我...我不是！”

杨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抓着何湛的手青筋暴起：“我真是瞎了眼，才认你当兄弟！”杨坤推了一把何湛，从胸间取出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两铜钱，一并甩到何湛的脸上。

他并不知卖出玉菩萨的人是沈玉，是来上京告状的沈玉。

沈玉坐在地上，低低哭泣，又崩溃又悔恨本身无能。

“多谢，多谢。”周老爷欠身伸谢。

一干人浩浩大荡地跟着潘威出去，唯有秦方工工致整地给何湛行了个谦礼。何湛笑着回之。秦方敛袖，跟着走出雅阁。

“喏。”何湛挑了挑眉，微微扬起下巴，说，“听到了吗？你们大理寺无凭无据就想抓人？不过鄙人也不太懂你们大理寺的端方，等我回府细细问过家父，若你们真能随便抓人，那也不光驾你们亲身脱手，鄙人自个儿缚锁带枷走进你们大理寺的监狱如何？”

何湛冷声说：“觉得谁会至心帮你？谁会在乎桃花村那么多条性命，谁会在乎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有些人不帮你，是因为你震惊了他们的好处；有些人帮你，那也是想操纵你打压忠国公府。”

何湛说：“阴私活动？这可成心机了。鄙人来官卖会只是为我侄儿买把好剑归去，不偷不抢，这也算阴私活动？至于您说的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恕鄙人痴顽，实在听不懂您在说甚么。”

擒着何湛的两个兵士手劲松下来，何湛挣出胳膊来，将一向抱着他的宁晋按在怀中，笑声说：“如何？潘少卿是觉得鄙人要杀人了？杀谁？沈玉么？”

何湛道：“如果你还想活，就从速分开都城，带着这笔钱去重修桃花村，朝廷的赈灾款也会马上拨下来，不要再返来了。”

潘威冷哼道：“为包庇何德的罪过，你竟欲杀人灭口！何湛，跟我回一趟大理寺罢。”

厉声命令的是大理寺少卿潘威，从他前面跟入的是皇上钦点的新任大理寺少卿秦方。秦方出去先扶住沈玉，细心检察他的状况，问：“你如何样？可感觉那里不适？”沈玉被出去的这些军官吓得六神无主，那里还回得上秦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