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2页]
“去嘛去嘛去嘛!”白芷撒起娇来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殷瀼将三齿簪花别到晚香的发髻上,而后坐到她身边,看到她面前的小笼包一个很多,迷惑道,“如何没吃?”
回房后,晚香的麻花辫便被无情地拆了散,随即重新梳起了万年稳定的双丫髻。只是与齐嬷嬷分歧的是,这宋妈妈的手劲极大,拽得头皮生疼发麻。
晚香摸了摸本身脑后的一个垂髻,又看到堂嫂脑后也挽着相仿的垂髻,她便莫名欢畅起来。
与方才宋妈妈卤莽的报酬分歧,堂嫂行动非常柔缓,轻飘飘的仿佛清风抚摩在发间,真舒畅啊。
点了一笼六个的小笼包,殷瀼坐到晚香身后,为她梳起了头。只是手上并没有梳子,便只好用手指代替。
说着,奚老太太又伸手牵了清瑟的手,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孩子从清幽的小祠堂走了出去。
“祖母……”晚香内疚着从帷幔以后出来,抬着眼睛朝奚老太太看,内心跟擂鼓似的。
因而一起上晚香都在“丝丝”地抽气,舌尖被烫了串小泡,上颚还火辣辣的疼。
奚晚香拗不过白芷的软磨硬泡,便只好跟着她回了家,想着归正时候还早,到时候吃完晚餐便早早返来,或者直接去钱庄找堂嫂便是了。
晚香被这没事献殷勤的白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瞥一眼白芷说:“我们明天甚么时候说好的?我如何不记得了?”
一到偏厅饭桌边,重新回到世人视野的奚清瑟便望着她噗嗤笑了出来,她身后站着的南风两天不见仿佛清癯了很多,下巴都变得尖俏了。
晚香缩一缩脖子,俄然感觉膝盖一阵酸痛,忙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祖母心疼晚香,必定不会重罚晚香。再说了,祖母本就是个极善之人,固然口中峻厉,也不让婶娘来看姐姐,但终究还是亲身来给姐姐送饭了不是。申明祖母也牵挂姐姐,心疼着呢。”
虽说饭菜比不上奚家的邃密,却尽是浓浓的情面味,唇齿之间能品出温情。
“吃的!”晚香笑得傻兮兮的,用筷子夹着小笼包,沾了醋便一口气丢进嘴里。
牵着堂嫂的手走在路上的时候,晚香总感觉本身的发髻太紧了,疼得很,便一向伸手抓头发,想要将发髻扯得松一些,可谁知扯得并不均匀,一缕松了另一缕却还是揪得疼。干脆用力一扯,“叮当”一声,发簪掉了,晚香披垂着一头乱发,站在人来人往的东宣街中心,愣了。
殷瀼哈腰拾起晚香的三齿短簪,又看看晚香欲哭无泪的模样,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望了望身后有爿包子铺,人还不算多,便拉着披头披发的晚香出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