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做媒[第1页/共4页]
不一时,傅潜拿了花铲返来,便和安然一起在花圃前撅着屁股挖起土来。朱时泱向陆文远表示了一下,两人从廊柱前面闪身出来,悄悄靠近了二人。二人挖土正酣,底子没闻声身后的脚步声。
安然道:“皇上这话说的,我家主子的官位、薪俸,哪样不比他高?前些天我还去陆府看过了,里头比傅府大出二倍不止。我如果妄图繁华,不早就搬进陆府去了,何必在这藏东藏西地白搭心机?”
陆文远闻言淡淡一笑道:“没事。”但因为眉心微锁,却有几分言不由衷。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隐身在离他们比来的一处廊柱前面,竖耳悄悄听了起来。朱时泱身为天子,常日里甚少做这些偷偷摸摸的活动,此时便比陆文远要镇静很多,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
傅潜看了看安然,安然一脸的不平气。傅潜发笑,摇了点头。
傅潜这下却答不出话来了。只因他方才是急着为安然顶罪,现在皇上诘问起来,一时还想不到说话,总不能说是为了拖住陆文远不让他搬进陆府吧。傅潜跪在地下直颤抖,盗汗憋出了一头,才勉强道:“回皇上,臣……有罪。臣看陆大人这方端砚极好,是以起了歹心,偷偷拿来藏在此处,想占为己有。臣一时胡涂,甘心受罚,但统统与安然无关,请皇上和陆大人不要难堪安然。”说着,伏在地下连连叩首。
朱时泱悄悄难堪,偷眼看看陆文远,却见他笑得眉眼温然。一轮红日正自他身后款款而落,使他周身都微微披收回金色的光芒来。
陆文远也觉非常打动,恭维阿谀的话虽说不出口,却也毫不肯拂了天子好大一片情意,遂道:“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不过臣与安然终须一别,恐怕越是柔嫩寡断,藕断丝连就越是难过。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约莫就是这个事理。”
陆文远温谈笑道:“如此甚好。安然,此后你就留在傅府里听候傅大人调派吧。”
安然看了傅潜一眼,傅潜低着头不说话。安然便硬着头皮答道:“回皇上,小的……与傅大人相好,不舍得分开傅府。”又道:“藏主子端砚的事都是我一人的主张,与傅大人无干,相反傅大人是为了劝我不要如此,才跟我一起挖土的。我家主子也是受了蒙蔽,才一向拖着没有搬进陆府。皇上要罚,就罚我一小我好了。”说罢,跪在地下垂着甲等待发落。
傅潜不解其意,在花丛里翻找了一通,甚么也没有找到,转头看时,安然才在身后闷闷道:“在土里埋着呢。”傅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叮嘱他在原地等着,本身到前院找仆人要挖土的花铲去了。
朱时泱与陆文远心知肚明地对望了一眼,笑道:“哦?这是为何?”
两人闲话几句,朱时泱便想起了此来目标,开门见山问道:“这些天朕要你在暗中察看傅潜与安然,可有甚么收成?”
朱时泱没想到他能有如此憬悟,当上面露赞成之色道:“有道是君子有成人之美,陆卿能有如此憬悟,朕甚欣喜。摆布本日朕也在此,就亲身为他二人做回大媒,陆卿觉得如何?”
朱时泱在他们身后等了一会儿,见土中终究暴露了用绢布包裹的端砚一角,便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朱时泱本就生得斑斓,行动又格外霸道些,傅府上的仆人早已把他记得熟了,老远看着他来了,便一溜烟儿地跑进府中去禀报。陆文远很快迎了出来,朱时泱摆布看了看,却并没看到傅潜的影子,不由有些奇特,问道:“傅潜那里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傅潜便拉住他的衣袖要他住嘴。安然推开他的手,大义凛然道:“是小的将主子的端砚藏起来的,只为拖着不让主子搬到陆府去。统统与傅大人无干,傅大人是想为小的顶罪才那么说的,请皇上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