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迁怒[第2页/共2页]
朱时泱挑挑眉毛,迷惑道:“是啊,有甚么不对吗?”随即又警悟起来,眯起眼睛逼视着朱时济,道:“你甚么意义?”
但是傅潜和陆文远毕竟是亲厚惯了的,有些私底下的小行动改也改不了。两人现在虽不在一起行动,也不在一处说话了,但总不自发地暗中以眼神交换。最常见的是陆文远挑挑眉毛,作扣问状,傅潜如果同意,就不动声色地眨眨眼,如果分歧意,就皱眉眯眼作犹疑状。
朱时济诘问道:“皇兄为何只瞧傅大人不扎眼?”
这一日,朱时泱召阁臣至御书房商讨增收扬州盐税一事,陆文远、傅潜、赵咏宁都应诏前来。
傅潜连连点头,眼巴巴地目送着朱时济进了殿。
朱时济见本身都点到这份上了还点不透,只好无法摊手,苦笑道:“臣弟哪敢有甚么意义,只不过皇兄应当亲身去傅府看看,陆大人一定就是因为傅大人才不肯搬畴昔的,说不定另有甚么别的启事,也说不定现下已然搬畴昔了呢。皇兄这么一味猜想实在不是体例。”
扬州府乃江南重镇,因为地点地区水系发财,淮河、长江与京杭大运河在此交汇,构成了贯穿天下的水利关键,为盐商贩盐供应了极大便当。但自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天下政治中间北移,扬州盐商便仗着天高天子远为所欲为,贿赂官员,剥削百姓,哄抬盐价,攫取暴利,前段时候更是闹出了盐商私铸铜钱一事,使得江浙一带物价飞涨,民气不稳。朱时泱为此大发雷霆,以为该当严加整治,苛以重税,宜将盐税进步两成。
傅潜惊了一跳,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想了想,才仓猝低头答道:“臣也感觉陆大人说的有理。扬州盐商目无国法,言行放肆,实在可爱,但若想施减轻税以制约其行动,还需从长计议,循序渐进。只因盐商手中不乏财帛,如果被逼急了招兵造反,也是朝廷的一大祸害。”
朱时泱正扎了一片凉瓜往嘴边送,闻言不由顿了一顿,明显是被问住了。皱眉想了半日,才犹踌躇豫地开口道:“因为朕只瞧着傅潜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