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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田果刚把粥熬好，焕然就排闼走了出去，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浑身风尘仆仆。

废了他？今后，她还如何欢愉？

上个礼拜，二喜也写了一封信过来，她有身了，预产期在7月。

一月，四九城户外已是零下十几度，田果把腊肠直接放在内里冷冻，返来时，瞥见焕然拿了一件水粉色连衣裙站在厨房里。

噗，田果忍不住一笑，确切，本身真够傻的。

田果从速推开焕然进了屋，“姥儿，甚么事？”

“你如何晓得？”

其实在歌舞厅还真有“蜜斯”，不过人家只卖力陪酒唱歌，对方老板说了，她们是公关蜜斯，只卖事情才气不卖身的。不过说来也挺逗，有一个蜜斯还真看上了焕然，买卖谈了三天，每天早晨一进包房，那女孩就像一条鱼似的游到焕然身边，开初两人还相敬如宾，渐渐的，女孩的手就开端不端方啦，先是成心偶然触碰焕然的裤子，然后摸摸大腿，摸摸胳膊，最后直接以喝醉为由，歪倒在焕然身上，两手一勾他脖子，顺势就要亲上去。

“那找蜜斯没？”

啊！！吕瘦子浑身一抖，说话都倒霉索了，“那那那，那是不可，哥我跟你说，田果可不是普通女人，她如果晓得这事，第一个废了的就是你，然后就是我，她还得提着菜刀一起杀到广东，就刚才那女的，非得被田果扒了皮不成。”扒了皮都是小事，吕瘦子很怕田果直接把歌舞厅烧了。

听到动静，姥姥就连夜缝了几双小虎头鞋出来，田果怕她累，就说：“姥儿，缝一双就得了，谨慎眼睛，实在这鞋二喜妈也会做。我们送一双表表情意就好。”

“不想。”她说。

焕然停下脚步，说：“你晓得我媳妇是谁？”

“我数三下，你从速下去。”他躲开脸，但是介于对方老板的面子只是冷声警告。

姥姥看看炕桌上的表，问：“焕然几点到北京？”

“不，不，我就现在去。”说着，姥姥开端穿棉袄，不管田果跟焕然如何劝，她就是不断，倔强地像一个孩子。不得已，田果和焕然蹲下来帮她把鞋穿上，焕然搬了把带软垫的凳子到户外，田果是给姥姥戴上厚厚的棉帽和领巾，仿佛还是感觉不当，“姥儿，要不再带一个帽子？”

“不成能。”焕然斩钉截铁。

新年刚过，转眼就进入腊月。

“是吗？”焕然用饭快，在广州时又忙，每天到了饭店就冲进餐馆，点餐和付账都是吕瘦子的事，他只卖力吃，压根就不晓得本身吃的是啥，只模糊记得店家端上来一个沙锅，盖子翻开，内里是喷香的米饭和肉菜。

“姥儿，他们家分歧意。”憋了好久，田果终究把委曲说了出来。

我跟你丫说得着么，焕然揉揉鼻子，路灯下脸又红的些许。

田果眯起眼睛狠狠剁了焕然一脚，焕然吃痛，松开了围在她腰间的手。

“那明天早晨就不睡了呗。”她笑嘻嘻，又剥了桂圆放进嘴巴里。

初七这天早晨，田果坐在炕桌前挑着明天熬八宝粥要用的豆子。在北方，进入腊八就算进入年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扫房啊，蒸馒头年糕宰鸡宰鸭甚么的，下午，田果已经把红豆云豆莲子提早放入锅里泡好，现在是剥桂圆，剥三个，本身吃一个，再往姥姥嘴里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