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我杀的[第2页/共3页]

“那你不想杀了他？”

月谣点头说没事，两边问了近况，最后明月一声感喟，“也不晓得掌事师兄为甚么要罚你在这里，这都一年了也没说甚么时候放你归去，功课全落下了。”

姜青云坐在她边上，看着她活力的模样，道：“我笑……不过是一个贱民，也值得你起火。”

“真是无耻又轻贱！姜师兄，当日你怎的不再下重手，将她这个祸害打死算了。”说话间又有了主张，道，“她畴昔操行如此不端，不如我们将它公布于众，叫她无颜再留在清闲门？”

姬桓低头望着她，眉头轻不成闻地皱了一下，心尖上竟似被甚么蓦地扎过。他退了半步，低声让她起来。

殷慕凌目睹局势不妙，忙上去圆场，好说歹说，又拉着一帮师兄弟们，这才拉开了她们二人，最后相柳绯顺势而下，气呼呼地就走了，余下几个看热烈的弟子也很快散去。

月谣懒得和她计算，这反而让相柳绯心生不快，推搡起她来，“问你呢！说话啊！哑巴啊！”

“我才不改！”说着去挽他的手，蜜罐子似的笑着说，“不是有你嘛！”

“这丫头，真无能出如此丧芥蒂狂的事？”

“那一晚你浑身浴血跪在堆栈门口，你说是你养父打的，你不恨他？”

月谣嗓子里仿佛被甚么哽住了，渐渐抬起了头。

月谣神采猛地就白了，四肢仿佛一顷刻被抽光了力量，脑筋思路纷杂，一时候竟如浆糊普通。

殷慕凌和她并肩往回走，因为他年长他几岁，又是家中宗子，说话间端了几分长兄的架子，指责她方才过分打动，又说她这个脾气如果不改，今后要吃大亏。

明月及时冲上去将她们拉开，顺势将相柳绯推倒在地，一把护住月谣在身后，呵叱：“相柳绯，你想打斗是不是！？走！我跟你打，我们去空位上，好好打一场！”

她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唾沫，强撑着平静地说，“不是我杀的。”

“没事，你尽管说。”

“我……”她思惟转得极快，瞬息间的工夫就已经决定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她当即惊叫一声：“你敢打我！”

庞大的暗影落在月谣身上，让她心尖蓦地一颤。

“行了，我信赖你了，你出去吧。”

“姜师兄，你笑甚么。”

“眼下局势还可控，我单独召你问话，你要照实答复。若你是冤枉的，我便替你清理了这流言。若你……真的做了那逆天之事，我也会尽量保你，不要你的性命。但是你如果扯谎，我马上废了你的修为，将你交给鹊尾城措置，以鹊尾城的科罚，你难逃一死。”

月谣思虑好久，点头说不知，“我们父女整天行骗，若要说获咎之人，那是不堪列举的。真要排查，我也不晓得会是哪一个……”

冬去春来，惊蛰雨水不断，比及扒开雨雾时已经到了阳春三月，恰是万物始发的季候。

他道：“你说那夜你养父打了你便出去寻酒喝了。可你养父被人发明时，尸身已被鱼肉竞食，只剩一副骨架，虽如此，骨架倒是被绑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可见当时是行刺以后再蓄意抛尸，你同他父女多年，可知他何时有过仇敌？”

来清闲门四年，她已经从一个小丫头长大成一个窈窕淑女，凭着杰出的家世和仙颜，在春秋宗也混得如鱼得水。只是这四年在清闲门，涓滴没有窜改她欺软怕硬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