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废礼尊法[第1页/共3页]
华胥晟还想哄她,可恰好她说话听着绵软,却油盐不进,愣是不肯叫他过夜,只得遗憾跳窗拜别。只是人固然走了,心却仿佛落在这里。
华胥晟有些心动。
如此便少了措置国政的心机,老是惦记取明天如何在贤德殿过夜。
只是甘灵均是他召入帝畿的,最是守礼,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便游移着,说道:“那拔除祭礼便算了,如果百姓还是想祭奠、便祭奠,不想祭奠、便不祭奠。至于其他的条目……还是先试行吧,就交给纳言司。”又叮咛,“许卿,你可不要孤负朕的期许,不然,朕必然重罚。”
华胥晟最后一条有些定见,道:“云大人,如果家中确切费事,有力盖屋子,莫非也要抓起来吗?”
入冬以来,大冢宰身材更加不好了,现在已经不上朝一月不足、闭门谢客半月多了,怕是真的熬不过这个夏季去。
华胥晟真是心疼她,当初说好的要封她为妃,最后只是做了个美人,还被人四周使绊子,两人半年都没见,差点儿就将她给忘了,没想到她半点不恼,还到处为本身着想。
朝堂之上,争辩不休。
姬桓早就看过了月谣的奏疏,看她这些日子里外驰驱,又翻了很多书,才洋洋洒洒写出这些东西。他晓得先前争辩了半年的刘氏案只是抛砖引玉,现在一步一步跟上的,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华胥晟看着台下飞沫乱溅,一言不发,好似谁赢了就采取谁的定见,但实在内心的天平一开端就偏向了月谣。
本想着便是不能燕好,看她操琴跳舞,也是美事一桩。谁知好说歹说她都不肯,还是因为国丧期间禁声乐的原因,叫他好生愁闷。
华胥晟即位至今半年了,初得甘妃的时候,感觉此女非知识大抵、知礼节,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如她的名字,是个有德的人,是以非常情愿靠近。
姬桓瞧着月谣,她并没有要出面辩论的意义,一番话全叫许真去辩,也幸亏他三寸不烂之舌,面对那么多敌嘴,竟然不落下风,乃至越战越勇。
“哼!一派胡言!导民以德,方能使民风归于浑厚。如果废掉那些礼节,岂不是叫人不尊礼教?万民皆成了强盗?!”
华胥晟的心机一下子活络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由侍女服侍穿戴,懒洋洋说道:“宣吧。”这个少年即位的天子,固然看似尽量尽力地在打理国政,可到底骨子还是懒惰的,做事情老是到了一半就去安息。
至于姬桓,重新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目光落在空着的大冢宰的位置,有些深沉。
国事沉重,又没个能够解乏的乐子,就只剩下睡觉了。华胥晟躺在清思殿暖阁的榻上,本睡得香,却叫高丰打断了好梦。
月谣道:“陛下,臣以为现在的国法和礼教,有很多不公道之处,是以汇集出来,提出一些变动的建议,请陛下过目。”
“小花儿,我的宝贝,你甚么都不要,叫朕内心难过。都是朕不好,今后朕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大虞治世八百余年,以礼和法筑基,王室上大夫尊礼,百姓更尊礼,尊的是六合君亲师,尊的是温良恭俭让……在礼教中,男尊女卑,贵贱有别。也恰是这一套礼教,保持了大虞八百年的稳定。
这便是八百年礼教在民气根深蒂固的影响。
“陛下,臣觉得期间变了,世道也就变了,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是以空有仁义,非治国良策,当今之世,民气不古,礼教已没法束缚,是以当改革故法,重法治国。”
他噗通跪下去,梆梆梆连着三个响头,“陛下!人主之以是身危,皆因权益旁落。须知国法乃王之权益,依国法、善奖惩才气凸起人主的权威;先王初登大宝,行事艰巨,不正因为旧礼与新政抵触吗?现在臣不过是想让百姓少些时候在虚无缥缈的旧礼上,而多花些时候种地、务实,这是对国政有大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