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手遮天[第3页/共4页]

侯思止道：“这个，反是实？他们如何谋反，筹办如何逼宫？何时何地定下的打算，都有哪些人参与行动，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得不到详细的供词，陛上面宿世怕交代不畴昔！”

来俊臣自座中缓缓站起，厉声喝道：“奉旨，承审谋逆大案。尔等罪证确实，无可狡赖，乖乖招认，可免受皮肉之苦，不然，本官倒要看看，尔等血肉之躯，谁能承得起本官这些刑具的消磨！”

跪在地上的来俊臣顿时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一脸的虔诚，心中倒是一阵狂喜。他喜好折磨人，特别喜好折磨那些本来位高权重、一呼百诺的朝中重臣，他喜好看着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他的刑架下痛哭流涕、惨叫哀嚎，毫无庄严地祈告宽恕。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受。

来俊臣仰天大笑，道：“好！你们认罪就好！三位宰相既然认罪，那本官也不为己甚了！咳，他们的供词可已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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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俊臣刻毒的目光盯着魏元忠，把手一挥，当即就有大群衙役，抬着数十种奇形怪状、血迹斑斑的刑具上了大堂。

狄仁杰俄然踏前一步，喝止了来俊臣命令，他缓缓回身，如有深意地盯了一眼同被押上大堂的其他六人，又回身面向来俊臣道：“大周反动，万物维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

听了魏元忠的话，来俊臣“嗤”地一笑，不屑隧道：“这些端方，本官还用你魏中丞来教么？不过，本官问案，向来就没有不能定谳的啊！叨教，在本官堂上，谁敢不认罪！”

裴行本深深地看了狄仁杰一眼，拱手道：“大周反动，万物维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

来俊臣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老侯，你很夺目嘛！这老狐狸怕恰是做这等筹算了，哼哼，本官岂会如他所愿！把供词上的这句话抹去，只留‘反是实’这一句就行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狄某认罪！”

来俊臣阴笑道：“有罪无罪，审过方知啊，来人……”

因而，武则天的口气也可贵地温和起来：“来卿，有朝臣谋反。昨夜，他们投书太子宫，相约三日以后。兵变逼宫，迫朕退位，拥太子光复李唐。朕已经抓了一些人，这些人朕就交给你了！”

来俊臣见到的武则天神态安静，安闲不迫，仿佛午门外俄然拘系三位宰相如许的大事她竟毫不知情似的。

“且慢！”

武则天摇了点头，涩然道：“会有假么？这些年来，大臣们一次又一次的造反，哪一次没有拿到他们的根据？他们不喜好女人做天子啊，不管朕对他们多么好！就像狄仁杰，朕敬他如友，朕称他国老，礼敬有加……”

武则天说到这里，俄然有些哽咽。

现在，看到毕恭毕敬如见神明的来俊臣，武则天心中多少感到了一些安抚：忠心耿耿的臣子，毕竟还是有的。

来俊臣眨了眨眼，吃惊隧道：“狄仁杰，你……认罪了？”

正伏案疾书的书吏仓促写下最后几个字，抬开端对来俊臣道：“是！卑职已经记下了。”

来俊臣回到御史台。传闻在午门被逮捕的大臣们已经押到，当即兴冲冲地叮咛升堂。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来俊臣道：“好！叫他们画押吧，把他们先押回大牢，容后再细审！”

来俊臣阴阴一笑，道：“笨拙！你道狄仁杰这老狐狸真是那么好对于的么？他肯认罪，不过是晓得本官的刑法短长，不想无端刻苦。再者，大抵也是但愿本官见他招认，羁系松弛，以便寻机自救。本官偏不给他这个机遇！有了这亲笔划押的初审笔录，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