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遥相呼应[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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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晕晕的，有些口干舌燥，这才发觉除夕夜，守岁未成。尽付一醉了。

除夕夜的大动乱一向持续到半夜天赋逐步停歇，此时古竹婷方才安设好酩酊酣醉的杨帆返回顺字门，古竹婷一回顺字门，就唤来正与卓一清等人围炉痛饮的三位兄长细细叮嘱了一番。

杨帆醒来时，耳畔有爆仗声声，这是新春第一天的凌晨。

柳徇天眉开眼笑，伸开双臂就要抱过女儿亲热一番，管家俄然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御史台胡元礼、刑部陈东拜访。柳徇天大为奇特，这一大早的，这两位比来拜年的本府属官还要主动啊！

等他的第六房妾室抱着他刚满周岁的小女儿上前见礼时，粉妆玉琢的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说着娘亲教她的吉利话儿：“爹爹新春吉利，前程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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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只听了杨帆这句话，古竹婷的眸子就像窗外乍然绽放的烟花般光辉，她是个很轻易满足的女人，这一年的除夕。必定是她平生中最难忘的一个除夕。

他记得，他摇摇摆晃地站起来，想举杯遥祭宁珂女人的芳魂，然后他就跌倒了。是古竹婷半拖半拽地把他拖上床，好象还枕着他的胳膊，陪他躺了好久，说了好久……

杨帆又怔怔地躺了一阵，这才坐起家，从几上抓过水壶，咕咚咚地灌了几口， 润了喉咙这才掀被汲靴，双脚刚一沾地，便是一个踉跄，那种头重脚轻的感受尤未消逝。

他还提到了女人。他提到了小蛮、阿奴，好象另有婉儿，最后说到了早逝的宁珂。他记得。当时他已泪流满面，酒喝的也更加快了。而古竹婷就像和顺的阿姐，柔声地欣喜着他。

杨帆的神态垂垂规复了复苏，扭头看看，火盆中的兽炭犹在一明一暗，身上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身上裹着轻柔如羽的波斯毛毯，上边又厚厚地压了一层被子，被窝里很和缓，鼻尖却有点凉。

几前有红泥小炉，炉上正温着酒，酒香四溢。杨帆瞥见她来，笑指劈面道：“来，坐下说。”

杨帆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拱手行礼：“一顺百顺，大吉大利！”正在院中活动的几名侍卫听得动静，纷繁赶过来向阿郎拜年，杨帆双手虚拱于胸前，不住地还着礼：“一顺百顺，大吉大利！”

他的发髻因为昨夜醉卧未曾翻开，凌晨起来也没重新梳理头发，现在发髻压得歪向一边，再配着他拱手胸前的行动，像极了一只捧着松果不住点头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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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醉前一语，灞上一夜不靖。

堆栈的竿子很高，挂的那串红灯很长，灞上到处灯火，这串灯火并没有特别惹人谛视，但是古竹婷看到了，因而在爆仗声声中，她悄悄赶来。

它们各自采纳的一些行动，老是相互照应，相互共同的。如果说这是一种偶合的话，那么明天无疑又是一次偶合，当灞上两大联盟帮派因为刺杀事件而激起了大械斗的时候，刑部和御史台就顿时采纳了行动。

正月月朔一大早，柳徇天穿戴一袭殷红底五幅捧寿团花的紫绸袍子，满面红光地坐在正厅正位上，家里人一一上前向阿郎叩拜，致上新年贺词。

秦府这边，阿卜杜拉悄悄从角门儿分开，秦则远顿时把宗子和亲信大管事唤进书房，三人密议很久，二人分开，秦则远则唤来一名妾室，奉侍他在书房小榻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