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芭蕉巷里乞索儿[第3页/共3页]

阿丑会写字呢，别人会么？

小乞儿悠悠醒来。当他伸开眼睛的时候，眼睛上顿时传来一阵胀痛的感受，他的一只眼睛被打得发青，肿胀的已经只剩下一条裂缝，在一阵天晕地转以后，他微微伸开的眼神定在面前的小女孩身上。

“嗯！”

妇人带着小女孩在漏顶的破庙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女孩开端吃东西，妇人则抓过一捧柔韧的野草，开端编织甚么东西。

妞妞拍拍身边的稻草，阿丑看了看，在她身边悄悄坐下。

小女孩用缺了两颗大门牙的嘴巴吃力地啃着馍，啃了好半晌，直到口水濡湿了馍，这才吃力地咬下一口，她高兴地咽下馍，看看男孩，细声细气地问道：“我叫妞妞，你叫甚么呀。”

小乞儿很快就弄明白了本身的处境，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没有伸谢，只是怔怔地看着小女孩，小女孩咧开嘴向他笑，大抵是正在换牙的原因，她嘴里的牙齿不全，看起来丑丑的模样。

妞妞又咧开牙齿不全的嘴巴笑起来，丑丑的模样。

“……”

小乞儿逃进一条冷巷，终究力竭，被两个壮汉追上，一顿拳打脚踢之下，小乞儿抱着头，好象一只小狗似的伸直着，被一脚一脚地踢飞起来，既不告饶，也不呼痛，直到被人一脚踢飞到冷巷边上的水沟里，才闷哼一声，昏迷畴昔。

“嗯？”

小乞儿艰巨地爬起来，浑身的骨头一阵酸疼。他扯了扯如丝如缕的破衣衫，茫然地摆布看看，便下认识地跟在那对母女前面走去。

永淳二年七月，广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