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道相逐生死判[第1页/共4页]
“安?安禄山!?他要你杀我?”那青年倒在一丈多远处,有气有力的问道,已然是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此时李弃歌固然奔驰起来踉踉跄跄的,但是那李府已经近在面前了,李弃歌心知只要父亲脱手,定可将那摩睺罗伽拦上一拦,因而运气于胸,想要大声呼救。哪知这“救”字刚喊出,“命”尚未出口,身后摩睺罗伽已然赶上,一记西域密宗的独门掌刀,结健结实的拍在李弃歌左背之上。
蒙面人这一招本是要逼对方回剑自救,只要那青年想保住右臂,就必须变招,如此一来胸口处便能够暴露马脚。
他这话说完,只听得背后有一人桀桀怪笑,声音不大却调子锋利,并且那笑声虽小,经那人内力催动,青年也将之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心中更是担忧:“有这类功力的人,为何会来与我难堪?倘若他用心杀我的话,本日怕是凶多吉少。”
摩睺罗伽冷哼一声,心道:“就算你另有力量,背后那一掌的能力也够你受的!我看你能跑多远。”因而也发足疾走,紧追着李弃歌逃窜的方向而去……
约莫二十年前,当今圣上李隆基外出巡游,微服路经此地,有武氏余孽企图刺王杀驾,在此埋伏了足有一个月,将镇中统统景象摸了个一清二楚,当时有十名刺客蓦地杀出,连续斩杀李隆基身边侍卫二十余人,目睹就能杀死李隆基,却被斜刺里杀出的一名江湖人禁止,那人以一敌十,涓滴不落下风,刺客们反而有几人伤在他手里,此人恰是现在的风雨镇李家家主——李冀,也就是李弃歌的父亲。经此一遭,李隆基对江湖人的观点有了极大的窜改,同时为了制止近似事情再呈现,不但在身边培养了数名妙手,还重奖了李冀,同时以朝廷的气力助他在风雨镇站稳脚根,成为了李隆基插入江湖的第一颗棋子。
那人一边笑着,一边徐行来到楼阁之下,昂首看向青年,有些嘲弄地说道:“老夫跟了你一早晨,想来你也早就发明了,既然如此,为甚么不回你的府上去?”
这一下来势甚急,并且又有些出其不料,本来是千万难以避开,可那蒙面之人也是很有经历,早已看出青年大要安静,实则随时能够脱手,故而早有防备,加上他技艺强于那青年甚多,这一击被他一个侧身便已避开,口中说道:“青城剑派的杀招,你年纪悄悄的动手却忒也暴虐,如此一来老夫更是要废你武功了!”说罢,右手五指微屈,似掌非掌,似爪非爪,向青年右肩拍去,端的是迅猛非常!
“前辈谈笑了,废鄙人武功一事自当由本门师长决定,无需前辈操心了。”青年缓缓抽出配剑,只见那剑刃如同一泓秋水,竟是比月光还清冽三分,与此他同时双腿微微曲折,上身前倾,浑身内劲蓄势待发,已是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普通,随时筹办脱手。
他这般设法,摩睺罗伽也是方才猜出来,心中连呼粗心,竟被这小辈几次算计,饶是他有些佛法修为,却也有些恼羞成怒。
“你小子真是沉不住气啊,”蒙面人感喟道,“杀气四溢,嗯……在年青一辈中也算是了不起啦,难怪,难怪啊……”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凝,劲力直通心脉,李弃歌受此一掌,只感觉心房处似有一团烈火,而后炽热之气又冲向各处死穴,刹时浑身经脉都排泄血,单单这口中未曾吐出一滴,这恰是心脉被摧之象,李弃歌浑身一颤,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摩睺罗伽一击到手,料定李弃歌绝无生还能够,当即飘然远去。
此时现在,长安就沐浴在除夕的一片欢声当中,冲天的火树银花映照周遭几里,使得黑夜如同白天,人头攒动当中,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深深地低着头,不竭地挤过人潮,细心看去会发明,他的腰间左边挂着一把三尺余的佩剑,剑柄末端光秃秃的,并且未曾系有剑绥,竟是一把武人之剑,与他一身打扮甚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