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何老员外[第3页/共4页]

道一沉吟一下，问道：“有人奉告大郎了吗？”

现在捅破窗户纸，统统以一种全新的色采，闪现在了她的面前。一法通，万法通，再看大家行事，皆是有章可循。面前的天下，顿时一亮。

不想卢氏一拍大腿：“没错儿！是得跟小道长说！小青，你跟紧姐儿，护好姐儿，我这就上山去！”

“咦？”

赵氏用力拧着帕子：“你不能去！”

必无功德！

程素素心道，这下扯皮都不可了。两下扯皮，和尚先说的，羽士再推拒，又有旧怨，必定是被记恨的那一个。只是不晓得何家拳头有多大……

“三娘，何家是甚么来头呀？”

程玄眨了眨眼睛，面露苍茫之色：“他家不是最恨我道门，一贯佞佛的吗？”城里梵刹的香油钱，就数他家出很多。但是看五行观像看仇敌，恨不得五行观天降雷火烧成灰渣渣。

程素素内心雪亮！对卢氏道：“三娘，你快去山上，说与道一师兄，就将家里的事奉告他！”

女儿描得似模似样，赵氏看着，吵嘴含笑。听这声音，也吓了一跳，叮咛多喜：“让门上看看，如何回事儿？！再去书房，奉告官人一声。”

便在此时，程玄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对赵氏道：“但有事，你处罚就是了。”

这么听话？

不想门外的人仿佛铁了心，打门声不再那么麋集，而是有节拍的，一边用力打门，一边哭嚎，那声音，程素素在院子里都能听得清楚。

多喜道：“就、就是，白生了个进士的阿谁何家！”

卢氏一想，也对，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儿插嘴的份儿？且听这事有些大，还是不在此处添乱了。哈腰将程素素抱了起来，向赵氏福一福礼。

如是来去，引了一堆人来看。

程素素：……

赵氏道：“我先没奉告他。实在不可，再唤他返来。可他只是一秀才，如何能对付得来这些人？”

此言有理。

程素素鸭子听雷，只觉出有甚么料想以外的事情，产生了。还是在主心骨不在家的时候。

赵氏对多喜道：“你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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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面前一黑：“他身上七品官！跪在咱家门口，像个甚么模样？！”

“不是没来往的么？”

赵氏仓猝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办。儿啊，你自家也要谨慎。不可咱就走。迩来流年倒霉，躲一躲，也是行的。”

道一眼角一跳：“是。”

卢氏打后门走了，前门还是被拍得山响。程素素和小青两个，悄悄又溜了返来在房门外偷听。

赵氏问道：“谁？”

这一回，不等多喜跑到前头，道一从后门由卢氏引了出去：“师父、师娘，何家如何了？”

卢氏恨声道：“何家是大户，老员外年青的时候，生的第二个儿子，才生下来就找个先生打卦算命，说是会妨了老员外仕进发财，便将这儿子弃了去。当时的父母官儿……人很好的……见不得如许的事情。老员外不敢明着扔，就扔给个贫民家。不想这二郎天生聪明，不到二十岁就中了举人。”

程素素问道：“是我们师祖给他家算的命？”要不如何上来跟匪贼似的打门！

“呯呯呯”三声，又是一样的“程道长”，再“呯呯呯”，再哭一句！三次“呯呯呯”，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