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惊天大盗[第1页/共4页]

“谁卖废书废报纸！”

这个男人就是丘八，中间坐着的顺次是周兴兴、铁嘴、屠老野，墙角的破沙发上躺着山牙。

一个黄牙齿的男人将金珠搂在怀里，揉着她的乳房嘿嘿笑着说：“这回让你吃个够。”

女人叫金珠，是个妓女。

阿谁小青年吹着口哨，关上车门，走过她的窗前。她看到他的胡子，他的眼睛，他的肩膀和手。是的，有些男人只需求看他一眼就会爱上他。

金珠说：“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我肚子都快大了。”

或许是。

他们是人吗？

金珠被邻居拐卖到沧州。

第二天，车老板将一块写着“内有雅室”的牌子挂在了店门口。

在河堤上。

今后却杳无音信，一走就是很多年。

笑容是一个妖精，乳房是两个妖精。她上身赤裸，有些羞怯地站在那小青年面前。

小青年说：“滚……我揍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换来的是“我揍你”。他是这么坏，又是那么好，金珠想。她赤身赤身躺在床上，等候着隔壁房间阿谁敬爱的男人。窗外的月光照出去，拍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半夜，金珠听到汽车引擎策动的声音，她立即披上毯子冲出去，一屁股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

有了爱，就有了天国，即便是在天国，在困苦的日子里。爱使地球转动，使太阳发光，使万物发展。

小青年说：“我不管。”

美德是一个规端方矩的盒子，内里包装着邪念。四周住着的那些捡渣滓的老光棍，还丰年青人，也厚着脸皮来找金珠，和她还价还价：“你要得太贵，闺女，咱也是邻居，照顾照顾，便宜点。捡渣滓的换两个钱不轻易，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也晓得……”

他们要了一桌子菜，大吃大喝，酒足饭饱以后，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很胖，脸上写着卖淫，手上写着赋闲，左边屁股写着贫苦，右边写着无知，伸开嘴便能够瞥见肚里的饥饿。

“我没有耳朵！”

丘八说：“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耍个游戏。这个游戏有个文绉绉的名字叫坐怀稳定，黑话叫打波。就是让一个妓女坐在客人怀里，各式挑逗，谁家伙硬了，谁罚酒三杯。”

房间里，一只苍蝇趴在另一只苍蝇身上，一边飞，一边做爱，在空中达到了飞腾，谁闻声了它们的尖叫。

金珠捂着脸，穿过全部都会，回到车老板的旅店。她的屁股上有个清楚的鞋印，肚子里有个恍惚的孩子，这都是那小青年留下的。她爱他，乃至不晓得他的名字。金珠蒙上被子睡了两天两夜，今后她不再笑了，也就是说不再标致了。一个女人不再标致，就由春季直接到了夏季。金珠完整出错了，给钱就让干，大声地毫无顾忌地嗟叹浪叫，她的身价由200渐渐降到了20块钱。

在墙角蹲着颤抖的不是你，以是你没法体味那种酷寒。

直到18岁，她母亲归天今后，有人奉告她：“金珠，你爹能够也死了。”

两个月今后，金珠对那小青年说：“你得带我走，我这月没来，我有身了。”

有两个贫民如许议论夏季：

“你叫甚么名字？”她问。

我们的文明是妓女穿的那薄薄的裙子，现在那裙子也脱下了。

“那好吧。”小青年恶狠狠地说。他踩聚散，挂挡，加油门，车猛地一蹿开上了公路。

“是啊，我的手也冻了，脚也冻了，耳朵却没冻。”

那女人就是金珠。人平生下来就有贫富不同。金珠出世在一个叫金台的小山村，好久之前，本地出产金矿，现在只要石头。金珠对母亲的印象很恍惚，只记得母亲乌青着脸，咬牙切齿，跺着脚，恨不得把地球跺碎。父亲对她很好，给她买烧饼，给她买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