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第4页/共4页]

卿尘扶他半躺起来，试了试粥的温度。瓷勺跟着她手腕轻翻碰到碗沿，收回纤细的声响，那人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面具是戴给仇敌看的，摘了吧。”

卿尘转头看去，挑挑眉梢，接着明眸一转，道：“两个要求。”

只喝了半碗粥，他便点头不想再喝，卿尘也没有勉强，问道：“另有没有别的不舒畅？”

那人也不再诘问，只淡淡道：“有些烟雨苍茫，世外花落的意趣。”

十一没像之前一样和她辩论，反而一笑，低声道：“昨夜辛苦你了。”

她轻叹一声，百无聊赖地坐到案旁，顺手拨了一下那张古琴。琴弦悠长颤于指尖，收回似有似无纤细的声音。这琴和她之前见过的不甚不异，那些奇特的影象却仿若潮流普通，再次冲上心头，两订交叉，仿佛融会一个新的本身。她一时猎奇，便抬手一弦弦挑抹，渐渐摸索弹法。

榻上的人一向睡得不很安稳，她放轻脚步走畴昔，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许是药力感化，他没有如前几次般展开眼睛，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肌肤触手滚烫，毕竟还是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