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海风波平地起[第4页/共5页]

凌护着卿尘往中间躲开，顺势拉过已半干不湿的外袍猛抽两下，火势回声向两边翻滚蛋来。“走！”他先将卿尘送入秘道，本身随掉队入。

凌顺她手指看去，只见书上写道：尘凡劫，源出西域，连环奇毒。绝神态，断脉息，血逆满身，关脉三寸处隐有红线如镯，镯绕九指，无解……

“在哪儿？”凌诘问。

卿尘闻言搁笔，扭头问道：“可有想听的曲子？”

凌早已翻了两页，被她抢了归去，也不对峙，淡声道：“还不错，略欠笔力罢了。”说着在桌边坐下，取笔过来，于纸的空缺处走笔落墨：

凌伸手扶住她的肩头，用一种安宁沉着的声音对她说：“别焦急，渐渐想。”

凌手掌一翻，将书合上，道：“你的医术已经很好，整整看了两天，莫非不累？”

卿尘笑了笑，敛衽落座琴前，挑了几首散曲，随便轻弹。这些日子她到处留意，言行举止尽量适应，除了医术外，笔墨琴棋之类也格外用心。她人本聪明，又因那些古怪的影象，不过数日，这些东西已不觉陌生，此时按弦成曲，倒似自来便会，毫无高耸之感。

卿尘水性不好，两人身处水下，她开初尚能勉强忍耐，但很快便感觉胸口气闷，非常难受，不由得挣扎一下，几近要昏畴昔。凌仿佛感遭到她的不当，身后追兵在岸，没法带她浮上去换气，手臂一紧，便俯身用嘴渡了一口真气给她。

凌在火光下凝睇她刹时，淡淡嗯了一声，便也没再多问，顺手燃烧火种，四周一下子没入暗中。卿尘收了药瓶筹办起家，俄然身子一晃，复又跌坐在地。凌发觉她的非常，伸手一扶，道：“如何了？”

她细细打量取笔临摹，运笔尚觉陌生，但风骨间却隐含其神。

两人出了竹屋，一旁山崖上火光点点，不知何时燃起了无数火把。凌沉声冷哼，淡淡不屑，本来平淡的面庞透出冰酷寒冽，风云暗涌，模糊竟是杀机。

“不晓得。”

凌见她半天不说话，抬手抚上她额头，试了试并无非常，剑眉微锁。

卿尘暗赞一声，佩服他竟能将听过一遍的词一字不误地记下来，而这字实在标致。

凌看她一眼，收药入怀，抓住她的手沉声道：“跟我走。”

和他共处一室，如同本身一人，卿尘倒并不非常在乎，多数时候都待在药房里翻弄那些琴谱医书。

“屋后是山崖？”

凌挡下一支暗箭，将她拽到屋角暗影处。她看到炽热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恍然一闪，有甚么东西也在脑海中倏然掠过。“药房！”她喊道，“药房有秘道。”

一气呵成，字如其人，劈面而来一袭冷然孤傲，萧洒的行体清劲峻拔，稳中笔锋含锐，傲处隐透沉敛，自有种令人神驰心折的气势。

“通往那边？”

火旺烟浓，几近甚么也看不清，凌将她今后一拉，一道掌风劈下。

凌闻言蹙眉，卿尘还想再说甚么，却听他沉声喝道：“胡说！”昂首见他的眼底一片凌厉深寒。

仿若深湖之上云吹雾散，白雪冰峰，清光水影，那笑容转眼即逝。凌昂首起家，走出几步，俄然愣住，微微转头对她道：“我叫夜天凌。”

远方的天涯终究缓缓拉开淡青色的天幕，月夕照出，天气垂垂放亮，开端有鸟儿委宛的清鸣传来，氛围中满盈开凌晨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