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漠北西风瀚海沙[第1页/共3页]
“启禀殿下,”忽有将士入帐来报,“有中军的动静了!”
“不错!”
“末将肯定!”
“四哥放心!”
众兵士纷繁扭头,一人叫道:“迟戍趁黑逃了,丁关你不晓得吗?若不是投了敌,又是甚么?”
夜天汐点头道:“现在雄师汇合一处,一一击破,他们毫不是敌手。”
话说至此,营火一暗,不知是谁叹了声:“唉……常胜不败,此次悬喽!”
“是!”
“谷兰王败走叶撒城,意在等候休斜王援助,我们务需求在乌浒河毁灭休斜王救兵。”夜天凌道,“此战要胜在一个‘快’字。”
众将领命而去,当即有人进帐清算了邱平义的尸身。
“那不是人做的。”丁关脸上被火光映得时明时暗,想了会儿点头道,“能跟着凌王的兵,五天五夜,没有一人下过马,到了可达纳城还是生龙活虎,返来的八千人,他们占了近七千,身上那杀气,鬼神见了都得避三分。啧啧,你看着是上万人,一声军令下来,那就是一小我,不好说,说不明白。”
夜天凌唇角现出一丝淡冷的锋芒:“你知情不报,令迟戍顺利分开营中,而致雄师困于此处耽搁战机,如此该当何罪!”
“此话怎讲?”
正闹嚷着,营前忽见快马奔驰,一名玄甲马队飞身上马,直奔帅帐。
另一人立即接上:“谁说不是,甚么平虏中郎将,那迟戍竟连人都不见了踪迹!”
“呸!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像哪门子将军?”
“这迟戍还是凌王帐下大将,谁知竟干出投敌的事。”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耀目之处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夜天凌翻身上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帐中一阵沉冷,十一在夜天凌身边微挑了挑眉,方听夜天凌淡淡开口:“五弟,本路雄师提早数日未到,究竟是何原因?”
夜天凌道:“不错,劳烦五弟亲身督军,尽快出兵。”
“五弟,此事依军法当如何措置?”
“杀头也便宜了他!”
一阵风将营火鼓得透明,丁关将那烤好的兔子挑起来,闹哄哄分了一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圣武二十二年斩杀西突厥左贤王那一战,凌王率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切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一带不就是当时打下的!”
“老哥不是跟从凌王吗?怎就没见着?”有人插口问道。
夜天汐神采阴沉,十一面带懒惰谑笑,夜天凌面无情感,然眼中冷锋如刃,洞人肺腑。他浑身一震,仓猝垂首。
兵士中立即有人道:“丁老哥何不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景象?让兄弟们也长长见地。”
夜天汐看着地上血迹长叹一声:“幸亏是四哥领兵在前,不但全军无恙,反而大败谷兰王,这几日策应不上,真是让我捏了把汗。接下来这仗,不知四哥有何筹算?”
连绵数里的虎帐里点点闪着些篝火,不时有将士仓猝出入帅帐。阔别帅帐的火堆旁席地坐着些兵士,刀剑碰击声中,火上烤着的刚猎来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
“是东突厥始罗的部将。”夜天凌站起来,这始罗可汗入天都朝见天帝,以示不与西突厥联手,看来还是不耐孤单,要蹚这趟浑水。“走吧。传令下去,迟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冷冷叮咛,同十一步出帐外。
“撤兵?按说此时早该遇着突厥人了,说不定早在甚么处所干上了!”
“何时?”
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夜天凌对他微一点头,步入帅帐,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僻扫过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