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万马千军只等闲[第1页/共4页]

北征雄师在外城驻扎，神御、神策两军二十余万兵士束装待命，唯有一万玄甲军随凌王至神武门面圣。

“莫先生？”夜天漓挑了挑眉，转头对掌柜的道，“去，一壶‘青峰奇云’，再办理几样好菜送来楼上。”拉了卿尘举步上去。

夜天漓远眺神武门的目光里带着可贵一见的庄严，似是震惊，又似是佩服，于满脸飞扬不羁中透出慑人的精光。他回身一笑，点头把玩茶盏：“四皇兄这支玄甲军攻无不克战无不堪，交战多年竟从未吃过败仗，真看得民气里痒痒。”

跟着那人右手重挥，只见数列玄色齐齐变动，战甲声动，铿锵如一，统统兵士几近在同一刹时翻身上马，行军礼，振声高呼：“吾皇万岁，千万岁！”

卿尘不由问道：“那凌王呢？”

军容肃整，军威凌云。

莫不平笑道：“突厥一族凶悍悍勇，淑妃娘娘也是担忧两位殿下。再者便是平常士族后辈，也没有需求远赴漠北去受交战之苦，何况是殿下。”

莫不平笑道：“多日不见，方才几乎没认出来，凤女人如此打扮倒比十二殿下都多几分萧洒。”

卿尘扭头一勒马：“本日雄师回朝？”

夜天漓道：“四皇兄的母亲是莲妃娘娘。”

天都中出动了数千铁卫清出开阔大道，沿途旗号林立，御林禁军自神武门高台而下，十步一卫，遍及内城，甲胄光鲜，剑戟耀目。

云骋见了卿尘，蹭到身前，有些躁动不安地在她中间打了个转。

一进门，莫不平目光先在卿尘脸上停了一停，方对夜天漓道：“十二殿下别来无恙！”

“莲妃娘娘如何？”卿尘再问。

九门号角之声再次响彻天都，布阵雍门以外的玄甲军缓缓升起金色龙旗。

不必夜天漓再说，卿尘已清楚了然，她悄悄看着神武门前阿谁悠远的身影。

卿尘听他语气仿佛偶然多说，也不便再问。夜天漓对莫不平道：“莫先生多年前曾是几位皇兄的教员，四皇兄也一样得过先生指导，只可惜我当时年幼，未能与先生有师生之缘。”

卿尘暗觉莫不平来头非常不普通，不但令夜天湛奉若上宾，连夜天漓如许骄横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含笑道：“莫先生好！”

卿尘低声道：“本来是有求于我。不管你甚么客人，四周楼没人晓得我身份，可别给我拆穿了。”

一时候满城的喧闹像是遥遥退去，全部天都自歌舞升平的鼓乐中蓦地温馨，堕入一片庄严当中。

这是逐战千里的疆场豪杰，寒剑浴血的存亡男儿。

卿尘细细品了口茶，转头望着窗口入迷，设想一会儿雄师入城不知是多么场面，等候中竟有些不明以是的严峻。明光阁中热烈喧闹，不竭传来“凌王”“玄甲军”“突厥”等字眼，仿佛统统人都在群情着此次北征大捷，到处弥漫着镇静高兴的情感。

战车行至神武门而止，禁卫军布阵如龙，奉迎天子。天帝亲率三公九卿诸臣遥登城台，身着五色介胄的骠骑大将率金甲仪仗传圣旨，召见王师。

卿尘忙问道：“那里能看到阅兵大典？”

卿尘凝睇十一身边之人，一种落空的绝望覆过心间，不由回身问道：“前面领军的便是凌王？”

莫不平品了口茶看着神武门，缓缓道：“殿下言重了，若别人或者便有，但凌王殿下老夫却不敢说甚么指导。记得当年临华殿中也曾给皇子们讲授兵法，凌王听完一讲便道‘兵者，出奇之道，诡变之事，当得其意而不消其法，知其谋而不师其巧，如此细究非常多余。’当时凌王十岁，凡书过目不阅二遍，现在用兵奇险诡绝，似是与兵法无关，老夫也不敢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