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路未可知(1)[第5页/共5页]

小六又行动敏捷地架了个简易的石头灶，用带来的陶皿熬野蘑菇山雉内脏汤。

算着时候到了，小六把烧得坚固的泥块拨拉出来，用力一摔，泥土裂开，扑鼻的香气。小六把山雉分红三份，一份包了起来，放到背筐里，略大的一份给十七，“必须吃完，你太瘦了。”

相忘相忆

男人等雕儿吃完，带着人回安营地。

十七温馨地站住，低垂着眼，用沉默表达了对峙。

麻子严厉地说：“六哥，媳妇不是用来每天睡觉的。”

小六抓起地上的粪便，特地走远了几步，谨慎地涂抹在暴露的肌肤上，边涂边对十七说：“是不是有点恶心？在你出世长大的环境中向来没见过吧！实在没有那么脏了，很多好药材都是植物的粪便，望月砂是野兔的粪便，白丁香是麻雀的粪便，五灵脂是飞鼠的粪便……”小六一昂首，十七就站在他身边，小六愣了愣，忘了上面想说甚么。

朏朏迷惑地看着小六，俄然，锋利的风吼怒而下，一只白羽金冠雕抓向朏朏，朏朏无处可躲，竟然用力一跳，跃进了小六怀里。

他跳进泉水里，洗去身上的粪便，爬到石头上，抱膝坐下。石块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小六一边晒着太阳梳理头发，一边轻声歌颂：

老木想着的确是这个理，他打了半辈子的仗，别说九命相柳，比九命再低好几级的军官也没见过。他放下心来，叮咛小六统统谨慎，能去的处所就去，不准进入的处所千万不要进。如果挖不到灵草，返来后再想体例。

小六笑笑，喝完蘑菇汤，冲到溪水边去洗手漱口。

在净水镇，没有王权、没有世家、没有贵贱，更没有神与妖的辨别。只要有一技之长，不管你是神还是妖，不管你畴前是官还是匪，都能大摇大摆地在这里求保存，没有人诘问你的畴昔。

净水镇不大，倒是大荒内非常特别的一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