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起证据,我更信直觉[第1页/共2页]
“据奴婢所知,徐氏夫人是姑爷的表亲,”闻嬷嬷顿了顿,再开口时她用词谨慎很多,“当年她来过冯家两三次,是来陪姑爷的母亲说话的。”
用闻嬷嬷之前的话说,没有丢性命,还保住乌纱帽,如有机遇外放去个小处所当官,就算是上辈子积善的好成果了,可谁能想到,姑父竟然还爬上去了。
说快算不得快,说慢,多少位有些背景的官员一辈子升不上去、六七十岁都还在熬着,更何况姑父这类“坏背景”的。
可这位礼部侍郎,还是让阿薇与闻嬷嬷的心颤了颤。
别看都城官员无数,出去吃个酒都能等闲碰到些一二品大员家眷,但宦海沉浮艰巨,高品不是那么好爬的。
“背面的事您两位都晓得,姑夫人不敢坐以待毙,她带到冯家的人动不了,只要奴婢这个借过来两月的还能避人耳目。她让奴婢一起往中州传信,最后奴婢也只带得走女人。”
“当然,也能够是两人早就不普通,只是当年他藏得好,没有叫姑夫人、奴婢们看破。”
“这……”闻嬷嬷把名册推到阿薇面前,手指上头一名字,“礼部侍郎冯正彬之妻徐氏。”
“如何了?”阿薇问。
祖父已然权倾朝野,家中亦有很多超卓后辈,自不想再“门当户对”、得高门姻亲惹来圣上侧目,像冯正彬如许背景洁净、学问不错、在同窗同僚中都有口皆碑的年青人,最合适做金家半子。
她本姓花,原是金太师府中的厨房小管事,做得一手好菜。
姑父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但我此人呢,比起证据,我更信直觉。”
“何况姑夫人孕中,顺利保胎出产最要紧,便先按下,多作察看体味,今后发难时也有凭有据,不会被人倒打一耙说‘疑神疑鬼’。”
闻嬷嬷理了理思路。
说着话,阿薇转头看向闻嬷嬷,正要问问她有无发明,俄然见后者皱起眉头、一脸迷惑又吃惊的神采。
“奴婢暗里与姑夫人身边的嬷嬷提过这事,她说姑夫人也品出些滋味来,可只那徐表妹一头热,姑爷并未有不得当的举止,因此姑夫人不好吵也不好闹,怕戳破了以后反倒给冯家老太太与那徐表妹说辞。”
时过境迁,不但曾经的闺中女人早已嫁人、不再以娘家身份落于外访册子上,便是宦海男人也有无数起伏变动,若不详细探听,恐都说不好是调任、外放还是除官、丁忧……
见闻嬷嬷细心看那名册,陆念打了个哈欠,道:“阿薇那番话只能骗骗弟妹,也就她不晓得旧事,我在京里能有个甚么旧识。”
如果说,当年姑母的病故让姑父没有被一并迁怒到底,但九年时候从主事到侍郎……
“还好没有归去,没过几天就出事了,姑爷被困在衙门里没有返来,太师府被围得一只蚂蚁都爬不出来……”
“奴婢撞到过一次徐氏与姑爷说话,她看姑爷的眼神绝对不对劲,以是奴婢才对她有印象,但姑爷当时瞧着仿佛没有那等意义。”
“姑爷官运亨通与徐氏该当没有干系,但他娶徐氏,许是他作为原金家半子、很难再寻安稳婚事,又许是叫徐氏至心打动,或者有冯家老夫人从中拉拢,这都说不准。”
祖父之前偶尔会去国子监讲学,对冯正彬有些印象,而冯正彬那科的主考恰是祖父,亦能称一声“教员”。
她自小就是那等脾气与名声,与外头家道相仿的女人见着面,人家客气又疏离,陆念也与她们说不拢,干脆打了号召后各自避开。
见留在院子里的人手现在都各忙各的,阿薇低声道:“莫非是同名同姓?姑父即便没有受连累,也不成能轻松往上爬,更何况是爬到三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