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身份[第1页/共2页]
苏顾言淡淡道:“她是国师的嫡传弟子,凤时锦。”
柳云初持续点头道:“四皇子妃和她比起来,的确就是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树杈上的麻雀。”
柳云初白了他一眼,道:“爷看起来像是惊骇的模样吗?”只不过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闪现出穿戴一身青灰袍裙的凤时锦的身影来,恨得是牙痒痒的:“还真没看出来,她竟然是凤家的人。”
苏顾言侧身看着凤时锦的背影很快便跑远,直至最后完整消逝在淅沥的长街上。柳云初是个见风使舵的,在旁煽风燃烧道:“她也太放肆了,敢如许对四皇子你。方才听四皇子提到国师,莫不是她和国师还扯上了甚么干系不成?”
凤时锦道:“回师父,山上都措置安妥了,药炉熄了火,屋子也上了锁。徒儿有师命在身,不敢在路途中担搁。”
国师府里有很多如许的孺子,但俱不是君千纪的门徒。他们是从平常百姓家颠末精挑细选选上来的,每三年更替一次。大晋国的百姓,敬慕国师大名的不在少数,人们都情愿信赖大晋国有了他才气风调雨顺这很多年,且大晋的天子又格外推许,因此每三年一到,送来国师府提拔的孺子堪比每三年选秀期间的秀女那般多。
扈从答道:“仿佛是。”
凤时锦将匕首不紧不慢地装进了刀鞘里,正想塞进衣兜里时,苏顾言却对她伸出了手,道:“匕首,还来。”
凤时锦下得马来,堪堪一昂首,便瞥见门前槐树下,一袭青灰袍角闪过,君千纪高大的身影鲜明面前。他总能将道袍一样的行头穿出几分清冷脱世的感受来,仿佛降世之神,多看一眼便是轻渎。
扈从道:“她已不算凤家的人,只不过顶着凤家的名字罢了,她早被赶出凤家了,少爷不是清楚么?”
苏顾言问:“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柳云初愣愣地看着四皇子的人也随之远去,渐渐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凤时锦……不就是……四皇子妃的亲mm?”
“好你个头,你从速给本少爷想想体例,让爷好好治治她!”
他身上带着如有若无的槐花香,对于凤时锦来讲如阳光普通暖和,抬手帮她取上马背上的行囊,三圈也很喜好他,从凤时锦的怀里跳出来,一跃扑在了君千纪的肩膀上,他只撇头看了三圈一眼,不置可否。
苏顾言看向凤时锦,那双极美的丹凤眼与他的老婆如出一辙,只是神韵却截然分歧。一个像是天生高贵的凤,而一个却像是田野里难驯的烈鹰。且似有甚么处所不对劲――凤时锦对他的态度。
厥后上了肩舆,狗腿又怕事的近身扈从用帕子手忙脚乱地捂着柳云初的脖子,镇静道:“少爷别怕,很快就到了!”
“是!是!”
“你是说凤时宁?”凤时锦闻言一笑,还是当着苏顾言的面将匕首塞进了本身怀里,量他也不敢来明目张胆地抢,随后翻身上马,与苏顾言齐平,策马走到他身侧,不屑地看了看他:“你送给凤时宁的东西在我这儿,你不是应当去问问凤时宁吗,如何反倒来找我要?看来你和她倒是很熟。”
“要不是本日结仇,本少爷管她是谁底子不熟谙。”柳云初气呼呼道:“但不管如何说她也是四皇子妃的孪生亲妹,这个本少爷是晓得的。只是,如果四皇子本日不提,我还当真没认出她来,穿得那么寒酸,啧,跟个叫花子似的。”
凤时锦驱马,错开他缓缓前行,青灰色沾了泥印的袍裙固然有些脏但一点也看不出狼狈。那长长的纯黑头发用一根简练的檀木簪挽着,背影看起来清爽又利落。她扬了扬马鞭,道:“这仿佛跟你并没有甚么干系。”说罢马鞭落下,她“驾”地一声骑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