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手板心[第2页/共2页]

凤时锦道：“我是没做啊，只是你抄了就能明白《礼记》内里讲的精华吗？你如果抄了还不明白，那抄来又有甚么用呢？看你明天脱手动脚的模样，估计是白抄了。”

苏顾言见她失神地望着本身的手掌心的模样，掌心上已经起了淡淡的红痕，苏顾言敲了她两三下就没再敲了，用经验的口气说道：“现在晓得痛了？说孔夫子的那些话，也是时宁说给你听的？”

柳云初又气了一遭，道：“夫子，她强词夺理！”

凤时锦对他缓缓勾唇，那神态魅惑至极，外头的金色晨光仿佛把她的表面也照亮，顷刻让柳云初又神魂全无。凤时锦道：“你说话的口气如何比牛粪还臭，昨晚睡觉前吃粪忘漱口了吗？”

柳云初传闻明天早晨凤时锦很晚才归去，要不是国师亲身来国子学，夫子指不定还不会放人。现在看来，凤时锦又要被留那么晚了，想想他就感觉很高兴，因而啥也不说了，高欢畅兴回家去。

只是他如何说得出口，凤时锦转头返来看时，声音也只好到此为止。他如果说出来了，仿佛显得他很不甘一样。不甘吗，如何能够，他只是很活力！气她一返来，就仿佛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不得所安。

凤时锦瑟缩了一下，曲折起的手指又被他给抓住。

凤时锦再细心深切地想时，却甚么也想不起来。

苏顾言对他道：“既然交了，你便能够归去了。”说着又看向凤时锦，眼神凉凉道：“你留下来。”

比如这一天，凤时锦一进书院，带着清然的晨气，仿佛一道清风，在柳云初身边缓缓静下。柳云初内心感到很舒畅，然看向凤时锦的眼神却充满了轻视，撇嘴道：“每天都见你穿如许灰扑扑的衣服，真是丢脸死了，你一来爷就倒胃口。”他又看看书院里其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官家蜜斯们，两只眼睛放满光彩：“你看看别人，一样是一个年纪的女孩子，别人像朵花儿，如何你就像坨牛粪呢……你、你你想干甚么？”

苏顾言的手凉凉的，不如她的师父那般暖和，碰到她的手指时像冷针扎一样让她甩手不及。可戒尺敲下时那股辣辣痒痒的感受，又让她有种很奇特的触电感从心尖上一滑而过，算不上痛，心却悄悄颤了颤。

唯独忘了我。

国子学的糊口是古板的，那些四书五经、国策政论，听得凤时锦头都大了，她在山上野惯了，对学习文明又一点不感兴趣，因此在这一方面跟柳云初倒是臭味相投，两人同桌整天除了明争暗斗就是两耳不问夫子声、只顾趴头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