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北邙山[第1页/共2页]

并且看马车的装潢，也甚是豪华，想来也是繁华官宦人家的。

马车夫老秦头神采煞白，佝偻着身材，哈腰向丫环告饶道：“小琴女人，求你高抬贵手，小老儿家中另有几口人等着用饭呢，倘若丢了这份差事，小老儿百口恐怕就得饿死了。”

跟从在曹亮身边的仆人阿福和阿贵顿时怒了，这不晓得是谁家的野丫头，竟然敢骂自家的少爷是狗，这还了得？阿福阿贵立即要扑上前去，给她点经验。

这是唐朝墨客罗隐所写的《七律・北邙山》，曹亮宿世到北邙山玩耍时，偶尔在山下的一座碑亭当中读过，归去后，还特地地翻过《全唐诗》，印象深切。

这个期间的人尚不得温饱，劳作一日所求也不过是食充饥衣蔽体罢了，至于春游踏青，那不过是有钱人闲之人干的事，老百姓可没有半点的念想。

不知是这位蜜斯生得标致还是态度暖和，曹亮的火气顿时便少了一半，不过也是仅仅少了一半，那丫环如此刁毒，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主子放纵的原因？方才她在内里不假言辞的骂人，你又不是听不见，这会儿才露面，是不是迟了点？

听声音，应当是一个年青的女子的声音。

这条巷子并不宽广，仅可容两骑并排而行，而一辆马车的宽度，大抵占了一条路的三分之二，曹亮等三人挡在前面，马车天然是没法通过的。

小琴满脸涨得通红，实在她说话纯属口误，我们的路应为我们要走的路，可她在府中向来放肆惯了，又如何肯等闲地低头。

就在此时，马车上的门帘一晃，跟着一道丽影袅袅而出，冲着小琴低叱道：“琴儿，不得无礼。”声音清脆，有如银铃般动听。

小琴一下子便诚恳了，乖乖隧道：“诺，蜜斯。”

不过曹亮产生此地很快便不能由他专美了，身后的山间巷子上，俄然驶来一辆马车，清脆的马铃声在山间反响着。

曹亮悄悄点头，这丫头，还真是一个恶奴，狗仗人势，放肆放肆，本来好男不跟女斗，曹亮也懒得理睬于她，没想到她竟然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看来不给她点经验，还真改不了她的臭脾气。

小琴瞅了一眼，确切把曹亮当作了一个外埠来洛阳肄业的士子了，冷冷隧道：“我在经验我们家的主子，关你甚么事？多管闲事！并且你把我们的路给挡了，还不快点让开，好狗不挡道！”

曹亮是来游山玩水的，以是骑着马走得很慢，而前面的那辆马车，仿佛在赶路，快马急驰，马蹄声非常急骤，很快地便靠近了曹亮他们三人。

“一种山前路入秦，嵩山堪爱此伤神。魏明未死虚留意，庄叟虽生酌满巾。何必更寻无主骨，也知曾有弄权人。羡他缑岭吹箫客，闲访云头看俗尘。”

曹亮呵呵嘲笑一声，道：“不敢当。尊府贵不成言，连这北邙山都是尊府统统，戋戋鄙人何德何能，值得蜜斯亲身赔罪。”

小琴悄悄地哼了一声，不屑隧道：“老秦头，你们百口饿不饿死关我甚么事，方才如果伤了蜜斯一根汗毛，你就是百死也难赎！真是越老越不顶用了，也不晓得夫人留着你有甚么用处？”

就在曹亮还深思着谁家的女子竟在脾气这么大时，马车的马帘被掀了起来，一个年纪约摸十六七岁丫环打扮的女子跳下了马车，神采乌青，冲着马车夫发怒道：“老秦头，有你这么驾车的么，刚才差点让蜜斯撞了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归去便让夫人打发了你！”

“小女人，莫非没人教你要尊老爱幼么？”

曹亮在一边听着，不由微微一皱眉，那青衣丫环的态度和口气美满是一付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神采，按理说，她和马车夫一样，都是下人，好歹那老者也是她爷爷一辈的人了，竟然训孙子一样训着，真是太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