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无悔（六）[第2页/共2页]

俄然“扑通”一声，王普济跌倒在地上……

朱登平望了望他那蜡黄的脸，不经意地又觉了他浮肿得很短长的双脚，内心不由沉了一下，便说道：“王教员，这段时候我看你也够累的了，不焦急，你先归去调剂一下身材再上班不迟。”

当失魂落魄的李玉兰来到病房，看到那张熟谙的面庞已经变成了死灰色，大大的吓人的肚子高隆着，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抽腹水。

王普济调回济南还没来得及上班，竟在病院里走完了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天！

“啪！”

黄叶簌簌，静穆的病房里传出李玉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看……看，就……回，别耽……误……课。”

王普济不肯意再让母亲看到本身那双已经肿得亮的双脚，便咬紧牙起来，把盆端到一边去，吃力地扯下了袜子……

王普济也看到了李玉兰。他勉强地笑了笑：“你来了。”

“嗯。”

“没事，”王普济一惊，他恐怕母亲看出马脚来，便赶紧笑着粉饰道，“妈呀，您想想看，调回济南了，没苦衷了，还不就胖了？”

这二十天里，他复苏的时候少，昏倒的时候多，昏倒中嘴角老是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可谁也没能听得清楚他说甚么。

当李玉兰闻讯从茌平赶到济南时，王普济已经住进了济南铁路中间病院。病院把李玉兰叫到办公室连声指责她：“病都到了这类程度，为甚么不早来看呢？病人已经是肝癌前期，生了严峻的肝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