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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头让门口的羽士老头起来跟他进到门房内里，给他倒了一碗热水，又把吃食递给他，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吃饱喝足，对劲的打了个饱嗝，老马头的内心感觉很欣喜。

百口人都惊呆了，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还是高父比较平静，看了一下儿子固然浑身是血，但是呼吸还在，晓得人还活着，一叠声的叫人去请大夫！虽说是除夕之夜家家团聚，但是高家的面子没有人能不给。这不，一会的工夫县城医术最好的大夫就被请了出去。

四十三

高家的门房老马头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门翻开，把门里门外打扫洁净，再洒点水，省的车马一过就爆土扬长的。大年月朔，老马头并没有因为守岁而迟误了开门的时候。年过六旬仍然身板结实的他早早就爬起来，把两扇挂着铜环的大门缓缓推开，不由有些发楞，他看到门外的台阶上伸直着睡着一个肥大的老头，羽士打扮，头上还挽了一个发髻。手里拿着一个布招牌，上写着专治疑问杂症外伤吐血撞邪招鬼。老马头不由笑了，能把外伤吐血和撞邪招鬼都写一起的羽士八成也不是啥子端庄羽士吧。

不太高家一向都有乐善好施的传统，门房也不例外，看着门外阿谁老头肥大的身材，肮脏的道袍，老马头顿时去厨房拿了点的吃食，想让羽士老头饱饱的吃顿热饭，毕竟死冷寒天的，这么大的年纪在台阶上睡一宿，必定够他受的。

大夫拿了纸笔写了两个药方，内服的和外敷的。高父派人连夜去把药铺门敲开抓药，为了儿子他是不吝统统的。这是高家人过的最哀痛的一个除夕夜，宗子躺在床上昏倒不醒，女眷们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男人们一个个愁眉舒展，孩子们也不敢谈笑打闹，一个个乖乖的回房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