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魔剑[第4页/共5页]
小楼进门就是客堂,六十多平米的空间,迎门墙壁上贴着八仙过海的年画,年画两边贴着大红的春联,上联是“家家户户说谈笑笑,欢欢乐喜过新年”,下联书“上高低下男男女女,老长幼少都添一岁”。这是乡村的风俗,新年的春联常常要贴上一整年,直到下一年的三十才会揭下来换新联。
老喇嘛满身活力尽敛,仿佛死人普通,唯有额前皮肤起伏跳动,收回如鼓般的“咚咚”闷响,竟震得一室皆颤。
这小村名为十里堡,统共只要五十几户人家,因为邻近春城的原因,村里靠着供应郊区青菜禽蛋而生长起来,虽是乡村,但糊口程度却比普通的城里人还要好上很多。家家都是二层小楼,户户都有机车,糊口最好的几家乃至还养了轿车。
沙发上坐着四个灰袍喇嘛,三人坐于侧摆的沙发,而正中心沙发上,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喇嘛身上正跪坐着一个白净女人。女人长长黑发披垂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双手扶住喇嘛的肩膀,缓缓爬动着腰肢,胸前一对沉甸甸的丰乳跟着腰肢的扭动不断抛挺,晃开两团白花花的乳浪,绿光之下尽是汗水的滑嫩身材映出一类别样诡异吸引的光芒。
“滋滋滋……”雕像收回吮吸般的细响,那鲜血竟全都被吸进裂缝里。半晌工夫,雕像上的鲜血点滴不剩,裂缝收回微小红光,竟仿佛活了普通缓缓爬动合拢起来,半晌工夫就完复合,仅仅在大要留下一道道划痕样的细纹。
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一小我头稍冒了一下朝着这边略一张望,便又缩了归去。此人恰是方才分开的那黑瘦中年男人,他当时被破魔八剑惊得失魂落魄拜别,走了一半才记起另有个没衣袋的活尸需求措置,便转了返来,不想刚好撞见这一幕。
黑瘦男人脸上划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尽数喷在了那雕像上。
那巨人军人重新闪现在暗中当中,极不甘心肠吼怒一声,迈步就追,沉重地脚步踏得空中咚咚直响,仿佛战鼓擂动,震得地盘颤抖不止。
没有人重视到的是,当统统人都拜别不久,一个恍惚的黑影俄然从破裂的巴士车后一跃则起,仿佛是个超大的飞鸟,在空中展开一对巨翅飞上了夜空。
年画春联下是张贡桌,桌上放着白瓷的鳌背观音像,像前摆着生果贡品,统统如常。唯有本应是火朱色彩的电烛香火此时却披发着幽幽绿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绿光没法外泄却将客堂这不大不小的空间映满了诡异的氛围。
那圆盘与“煞”字交叉而过,仿佛没受甚么遮拦,各自依着本来的轨迹向前划过。这一回那圆盘又低了一足有半米,重新至尾将巴士车又打横削去一段,连带着车里的桌椅也都被齐齐断掉了半截。
“是,上师!”
巨人军人较着的被这一嗓子给喝得大为光火,也不念佛了,喉间收回一声低沉闷喝,圆盘回声飞出。
“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竟然毫无寸进,竟然仍看不破这一点执念,固执于这一个标记不肯放松,只怕此生有望正果了。”此人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鼻挺口方,只是双眼狭长,猛一瞅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有些奸滑之感。瞧他年纪不过二十高低,说话间面带浅笑,略显轻浮,但腔调倒是老气横秋与表面很不调和。
便听一声轻笑,一人自街边的黑暗中缓徐行出,离着算命先生百步摆布停下来,道:“濮师兄,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