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魔剑[第2页/共5页]
“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竟然毫无寸进,竟然仍看不破这一点执念,固执于这一个标记不肯放松,只怕此生有望正果了。”此人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鼻挺口方,只是双眼狭长,猛一瞅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有些奸滑之感。瞧他年纪不过二十高低,说话间面带浅笑,略显轻浮,但腔调倒是老气横秋与表面很不调和。
两人久别相逢,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箭说个没完,但光打嘴仗却就是不脱手,将君子动口不脱手的真义阐扬得淋漓尽致地,一时却仿佛忘了此来的最后目标。
破褴褛烂的巴士重新呈现在街边,那烧烤的炭炉已经燃烧,黑瘦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从车底下爬出来,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跑到足迹前,拣起雕像。
那让正凡人听了就会不由自主兽血沸腾的**声响正来自于沙发。
面对这如此吸引的一幕,那侧摆沙发上的三个喇嘛倒是满面庄严,双手合什端坐,紧盯着正交媾的两人,快速低声念颂着经文,恍惚的声音伴着女子的感喟一同在阴暗的空间中回荡不休。
“没有!”鱼纯冰把挎包斜背在身上,喊了句“走啦”,纵身一跳,脚下坚固的水泥路面俄然间仿佛变成了水面,她拉着雍博文便沉了出来。
老喇嘛双唇不动,降落的声音自脑后飘出。
黑三本来想解释一下今晚所遭受的景象,破魔八剑可不是道家的工夫,但听到那尊者语气仿佛不悦,便不敢再开口,低声应道:“弟子领法旨。”
“师兄为甚么呈现这里,我天然就是为何而来,可惜我们都来得迟了。”古阳定淡淡道,“昔不时不待我,若像师兄普通执念不离,只怕我青龙寺一脉真的要永绝于世了。天下那边不成修行,师兄固执一地未免好笑。”
老喇嘛满身活力尽敛,仿佛死人普通,唯有额前皮肤起伏跳动,收回如鼓般的“咚咚”闷响,竟震得一室皆颤。
只见这黑影身高足有三米开外,环眼高鼻,青面獠牙,头戴方冠,身披重甲。这身穿戴打扮仿佛就是个当代军人。
“滚蛋!”算命先生不耐烦地老远挥了挥,仿佛在赶苍蝇,那无头身材便顺动手势倒飞起来,直挺挺朝着褴褛巴士撞去。
“滋滋滋……”雕像收回吮吸般的细响,那鲜血竟全都被吸进裂缝里。半晌工夫,雕像上的鲜血点滴不剩,裂缝收回微小红光,竟仿佛活了普通缓缓爬动合拢起来,半晌工夫就完复合,仅仅在大要留下一道道划痕样的细纹。
算命先生左眉悄悄一挑,紧紧握住翠绿拐杖,低喝:“大乐金刚?”
小楼进门就是客堂,六十多平米的空间,迎门墙壁上贴着八仙过海的年画,年画两边贴着大红的春联,上联是“家家户户说谈笑笑,欢欢乐喜过新年”,下联书“上高低下男男女女,老长幼少都添一岁”。这是乡村的风俗,新年的春联常常要贴上一整年,直到下一年的三十才会揭下来换新联。
年画春联下是张贡桌,桌上放着白瓷的鳌背观音像,像前摆着生果贡品,统统如常。唯有本应是火朱色彩的电烛香火此时却披发着幽幽绿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绿光没法外泄却将客堂这不大不小的空间映满了诡异的氛围。
算命先生左眉不住跳动,翠绿杖缓缓拔出,冷冷地说:“我是姓濮阳,不是姓濮。”
雍博文先是一惊,本能地想要当场趴下,但还没等付诸行动,脑海中忽地莫明闪过一招向来没见过的剑法来。他本能地长吸了口气,随即“哈”地大喝一声,体内真气法力之前所未有的体例澎湃运转,符剑高高举起,看准那圆盘来势,一剑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