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怎么揭开[第2页/共3页]
县学。
张量倒是不同意,道:“你还小呢,今后还要走宦途,真让西宁侯府嫉恨上可如何好?”
张量惭愧不安,本来觉得有了知县这个身份,庇护桂重阳不过是小事一桩,谁会想到遇事还得跟京中求援,还得让表哥操心。可实是没体例,谁让这背后牵涉个西宁侯府。
要说同太祖天子二十四子比拟,今上现在只要三子长成,都是同母嫡出,本应不触及夺嫡之事,但是现在朝廷上却不见承平。
梅晟幼年时吃了杜氏很多苦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并没有落井下石的动机,反而想到梅青柏身上。
斩不竭的血脉,对于刻薄恶毒的杜氏,梅晟从没有放在眼中过,也没有当作长辈恭敬,可也没有想到有一日会没了这一层辈分干系。
大明有兵籍,梁偏将死了,其子本应当袭其父武职,即便梁家子当初年幼,也能够长大后袭其夫之职,可实际上梁偏将之侄早有其侄子袭了,换得梁妻没有带子回籍凭借夫族,而是带了后代远远安设在通州。
看到来的是徐更,张量心中松了一口气。
“大哥说了,不必讳饰,按律行事!”徐更道。
加上张家本就是外戚出身,是太子妃母族,如果然与宋家怼上,让外人如何看?说不得要说张家仗着东宫张狂,东宫太子虽是今上嫡宗子,可处境并不算好。
有了汉王例子在前,今上嫡三子赵王少不得也有样学样,以帝子之身迟迟不肯就藩。
这此中本就说不通,加上阿谁梁家蜜斯虽以“遗腹女”身份出世,但是凭着西宁侯府“选婿”这番波折,族子、管事都曾来三河县,现在又加上置产这一项,就更加显得分歧了。
桂重阳道:“师兄前些日子出行没有瞒人,此次徐大哥过来也会有人晓得,如许实话实说,护着我这个师弟总比师兄护着张大人这个表弟来的安妥。”
桂重阳皱眉道:“可都说‘家丑不成传扬’,今上怕也不肯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来的不是别人,恰是前次跟着徐伯平、张量过来的阿谁青年,年事与徐伯平相仿的徐更。
真如果看顾部属遗孤,那里用得着如许鬼鬼祟祟?
一向到永乐十五年,汉王才就藩。不过藩地也从云南换到乐安州,乐安州离都城只要六百里,是以汉王常找各种借口进京,滞留都城,实令人难以心安。
越是遮讳饰掩,越轻易落人丁舌,反而大道直行,更显开阔。
同为外戚,徐更出身后族徐家,勋贵第一家,就算是对上公主府也比张家有底气,因为是几位嫡公主的娘家。就算是汉王、赵王想要借此构陷东宫,也要衡量衡量获咎母族的结果。
比及查证西宁侯事,到底是揭开措置,还是盖盖子瞒住丑事,就都是别人拿主张了,对东宫世人天然是无益有害。
就算有徐师兄庇护,桂五也只是平常百姓,西宁侯的丑事败露,不敢拿张量如何,还对于不了布衣百姓的桂五?
人都有欺软怕硬之心,就算揭开此事的是张量,可到底因桂重阳这个小人物而起,西宁侯府不肯意与太子妃的娘家怼上,说不得就要迁怒到桂重阳身上。桂重阳幼年,身材不好,出息待定,张量自是明白表哥不会承诺让他承担如许风险。至于桂五,因是桂重阳的堂叔,总有借光的时候,现下亏损也有赔偿的处所,倒是无碍。
桂重阳想了想,道:“师兄师从我父,照拂师弟,任是谁也说不出不好来。张大人是以对我格外庇护,详查金大秘闻也顺理成章。只是甘肃偏僻,驸马旧事不好查证,递到御前,由上而下查证,说不得更便当些。不管事情到底如何,也是师兄忠君爱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