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二三，木头人（九）[第2页/共2页]

男人写的很当真，一笔一划，仿佛是要把这几个字刻在程乂手内心。

惨白的月光从小窗木头的裂缝之间挤出去，拉长延长到床上，印得中间男人的睡颜也失了几分人色。惨白泛着冰冷的光彩，形同一具尸身。

程乂忍不住朝他靠了靠，“我问你件事，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就点头。同意吗？同意就点头。”

获得必定的答复，程乂又笑了，男人大抵是很喜好程乂笑的模样，抬手碰了碰程乂的脸。

男人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也暴露一个略带着生硬的浅笑。

男人“说”：梦到了小时候的事，不如何好。

程乂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浑身发冷，直到一只像木棍一样的手抓住他的脚踝，他吓疯了似得用另一只脚去踩。

程乂内心猛地一跳，啊得一声叫了出来。

“别悲伤了。”

程乂看到男人点头了。

程乂在他写了好几遍以后，才感受明白他写的是甚么。

“实在尿床也没甚么的，每小我小时候都尿床过，我也一样，没甚么好丢人的……”说不下去了。

“如许啊，如何会如许呢？如果是梦那也太实在了，并且还是梦中梦。”程乂愁闷的嘀咕着。

“好了，你写，你写！”程乂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此人的手是铁做的么？捏的真他妈痛。

他现在还忧?着一个题目，送信的事好处理，但木头人该如何找？

他尽力催眠本身忘记刚才的那些画面，奉告本身这只是一场梦。但是那些天真但暴虐的调侃，懵懂无知却带着讨厌的神采，就像在他脑筋里生了根一样。让他忘不掉，也忽视不了。

程乂实在看不出她手里那些四四方方的东西是甚么，不晓得是甚么纸上印满了斑纹，然后折起来黏好边，这是要做甚么？实在想不明白，程乂只好开口问：“您手里这是甚么？”

可程乂的直觉奉告他，这小我于他有害。

声响在缓缓靠近，近的程乂都能闻到腐臭的味道。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腿，又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唉……

嘀咕完，程乂又问：“对了，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甚么梦？”

男人“说”：他们都打我。

看背影仿佛是阿谁老太太。程乂内心升起迷惑，大半夜不睡觉在干甚么？

男人“说”：不悲伤，有你在。

自嘲地笑着摇了点头，程乂坐起来穿好衣服后出门。

男人见程乂不信，托起他一只手，在他掌心写写划划。有些痒，程乂忍不住缩了缩手。

颠末手心写字这一茬，程乂感觉他和男人熟了很多，“听”他这么说，程乂忍不住挪愉他，“如何，梦到小时候被人欺负了？还是尿床被父母揍？”

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程乂问：“我之前出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