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下雪天（十八）[第5页/共5页]

“我不亏欠你的。你又不是无儿无女，都有个本身的种了，帮我养女儿又如何样？这十几年的牢我还白替你坐了不成？”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老陶看不到本身的胳膊是不是还在冒血，那股钻心的疼痛倒是越来越短长了。他喘着粗气，一边躲闪一边吼，“这是你该我的！”

沙发成了老陶的护身符，他推着沙发禁止着老郑的刀刀相逼。多年的监狱生涯已经摧毁了老陶的安康，曾经铁塔般的男人已经沦为身形佝偻的老头，论起单打独斗，底子不是养尊处优的老郑的敌手。老陶痛又气，指责对方翻脸不认人：“如果不是你，我能想到这一招？妈的，好人全都是老子当了，亏也是老子吃的一干二净，你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人当时候如何能被带走了调查呢？明显他们都筹办好统统了，成果人却送不上去。如果那人就此垮了台，他还内心头安抚一点。是气数到了，归正成不了。但是没想到人家化险为夷，竟然步步高升了。老陶在监狱里每次接管思惟教诲，从电视消息里看到他，都恨得牙痒痒，真想揪着对方的领口骂一句，你当时如何就被带走调查了呢。

他的话音刚落，只感觉脚被人拽了一下，身子直直地朝前倾倒，然后脖子上一凉，他本能地翻过身子，只见蓬的一注红色的东西直直地打在了天花板上，开出了满天的红星。

他的刀越逼越近，刀锋已经在老陶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老陶冒死地翻滚挣扎。奄奄一息的几条金鱼在两人的扭打中被碾成了肉泥，逃过一劫的鱼头翻着两只死鱼眼睛。

老陶呆呆地握动手中的刀，他终究拿到了这把菜刀。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朝老郑挥畴昔，老郑就本身跌倒了，脖子砸在了破鱼缸的裂口上。老陶惊骇地看着门外的差人，不明白差人如何会俄然呈现。先前差人砸门的时候，他被老陶用靠枕捂住了口鼻，堵塞让他耳朵中尽是嗡鸣声，完整没有听到门外差人的动静。

屋中的声音戛但是止。

不管是甚么人流露给老郑的动静，纯真这个动静本身就足以让他堕入癫狂当中。他抛妻弃女，让人在背后指指导点了这么多年，成果倒是叫人给耍了，把个生来就是下贱胚子的野种当作本身祖宗一样供着。

老陶一边遁藏，一边反唇相讥：“她如果烧傻了，那人还会要吗？人家要的是小神童，我们辛辛苦苦忙了多少时候，总不能折腾出个傻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