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亮之后[第1页/共2页]

现在，她再也不会在睡梦中抽泣了，他也就沒有了陪她的需求。

他拉着白非衿的手，脸贴了上去，再紧紧按住白非衿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他渴求着这点暖和，悸动的心在经历无数酷寒以后，略微获得安抚，垂垂温馨下來，一下一下跳动着，不快也不慢。

帛宁吻在她的手指上，咬着她的小指尖儿：“你还是这么标致，这么倔强，我都不忍心再次将你拉进我的天下。非衿，这一年多你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这些苦让你更加固执吗？”

“非衿，你必然很累了吧，以是才这么倦于对付我。我明白，我一向都明白。”帛宁再一次握紧了她的手：“天就要快亮了。”

椅子空空的。

她皱了皱眉，有些思疑昨晚有人一向在耳边说话，是幻觉。

如果白非衿爱财，爱色，爱权，或者爱其他甚么就好了，他能够等闲给出她想要的东西，就能将她留在本身身边。就算她害怕本身，鄙夷本身，那也沒甚么干系。他爱她，他爱她以是情愿为了她支出统统。

帛宁半直起家，掠过她的唇，吻在她的左脸上。很轻很静的一个吻，不带任何*，沒有任何陈迹。

白非衿睡在晨光中，一头乌黑的长发清冷如水，铺泄在乌黑的枕头上，长眉伸展，面貌清美，顷刻间肌肤如水晶般清澈透亮，不似人间。

“莫非只是一个梦？”

帛安好静坐在床边，像以往那样将手伸入白非衿的被子里，握住她苗条纤细的手。暖和美好的手，因为仆人的昏倒而更加绵软，能够随便揉捏，十指交叉，安温馨静，光阴静好。

他晓得本身对她不好，老是把好东西砸碎了才给她。以是她不要，并且更加讨厌他。

帛宁深深吻在白非衿的手内心，他的声音不大，悄悄回荡在白非衿的耳边。她一无所知，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面庞静美，上唇微翘，是接吻的模样。帛宁在黑暗中抚摩着她，感受她，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睡觉不设防，仿佛婴儿，纯洁而又斑斓，让人不忍心唤醒。

她卷而黑的睫毛好似扇子，被阳光扰得微颤，垂垂展开，暴露眼底的苍茫舒畅。她伸手抓了抓长发，坐起來，有些茫然地看着床边的椅子。

房间重新堕入暗中，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惨烈。

“你如果醒着，必然会感觉我很好笑。我本來是筹算将你带走，狠狠地奖惩你，将你囚禁在我的视野范围内。但是在方才进來的一顷刻，我听到你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心竟然很痛，仿佛死了普通。这类感受只要在我八岁那年，躲在房外亲耳闻声本身的父亲谩骂本身的时候，才有过。呵，白非衿，你又会说我是个可悲的男人。我们之间，本來就是从一个弊端的开端，持续着弊端，终究也要弊端的结束。”

白非衿完整堕入昏睡当中，鼻息悠长稳定，清秀柔滑的脸比之前更加标致，在畴昔的一年，不知她经历了甚么，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荏弱无依，肥胖不堪，反而充满了生机，活得更加光辉。她身上还是很香，不是香水喷出來的香，而是很特别的身材暗香，无认识地披发，勾引着人的心。

“我最想你的时候，是客岁夏季，你刚走一个月零五天。统统的事情灰尘落定，我心中欢畅，喝了很多酒，飞车回家，想要跟你分享这统统。当我冲上楼，翻开空无一人的房间，才发明你已经不在了。你走了一个月零五天，一个月零五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还是我的生日。你说过，要在我生日那天，亲手做一碗寿面，还说就算是暗中摒挡，也要我吃得干清干净。那一刻，我才发明，天下这么大，却沒有能够陪我分享的人。沒有遇见你之前，我会感觉我咎由自取，孤傲毕生也是必定的。但是我遇见了你，这统统，就都不一样了。非衿，我输了，输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