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都洛阳[第1页/共3页]
不给面子也就算了,这语气清楚就没将单雄信放在眼里,莫非演义上所载有假?
这时,观音婢已经从船舱里钻了出来,走到长孙无忌身边,说道:“哥哥,我怕。”
“大牛兄弟,此次又亏了你。”张三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只是,他们为甚么不拦前面的船?”
“甚么单二哥、单大哥?爷一概不识!”岸上那人嘲笑道,“快将女人和财物奉上来,爷自放你们畴昔!”
却见刘子秋点头说道:“也不尽然。凡事皆不成观其一面。你看,朝廷比如是舟,百姓比如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修渠本是功德,但过分耗损民力,就会适得其反。”
张三正在船尾繁忙,观音婢和侍女们仍在舱中,这番话也只要刘子秋能够闻声。不过,高颎、贺若弼等人方才因为“诽谤朝廷”的罪名被正法,他就敢在这里大发群情,还真应了“无忌”的名字。
只见左舷水面上冒出一团血沫,跟着波浪缓缓分散,绽放成一朵灿艳的红花。
长孙无忌本没想到刘子秋会接他的话,不觉一愣,旋即说道:“如果没有快马,当在一月开外。”
长孙无忌仓猝捂住观音婢的眼睛:“小妹,你进舱去。”
船上一片慌乱,唯有刘子秋非常沉着,朝着岸上拱了拱手,说道:“鄙人余杭牛大,给单二哥见礼了!”
刘子秋顿觉有些神伤,昂首看向火线。火线一艘客船正待拐弯,有个俊美的少年负手立于船尾,朝着这边张望。
“啊!”张三也收回一声惊呼。在船尾又升起团团血水。
河岸上,长孙兄妹登上一辆富丽的马车,在一众家奴、婢女的簇拥下,绝尘而去。
刘子秋却晓得长孙无忌不是个吝啬的人,并且他救人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索要报答,不由淡淡地说道:“张三哥,客人乘了你的船,你天然要卖力客人的安然。分内之事,还要甚么报答?”
刘子秋长篙急点,船儿转了个弯,离着前船却又远了些。
“呸!”张三朝着长孙兄妹远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大牛兄弟,这都甚么人啊。你救了他们两次,连点报答都不给你,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高秀儿见到刘子秋的座船遇袭,仓猝号召船家援救。船家见势不妙,如何肯听,船儿行得更快,飞也似的走了。
船埠上,有眼尖的家奴已经瞥见站在船头的长孙无忌,挥动手冒死喊道:“少爷、蜜斯,这里,这里……”
俄然,只听一阵清脆的铃铛响过,一张大网窜出水面拦在他们面前。船儿收势不住,直撞入网中。
刘子秋昂首看了看,前船早没了踪迹,不由摇了点头,说道:“恐怕是你那旌旗惹的祸。”
刘子秋既感慨长孙无忌的大胆,也佩服他年纪轻简便能体贴朝政,忍不住接口说道:“敢问公子,若没有通济渠和邗沟,由江都去洛阳,需多少光阴?”
观音婢在婢女的搀扶下,谨慎翼翼地踏上跳板,临登陆还不忘转头挥手道:“大个子哥哥,记着你承诺我的皮球。”
张三“啐”了一口,伸手将那面写有“长孙”二字的小旌旗拔下,丢进了船舱。
刘子秋笑道:“乡间人哪会取甚么名字?因为是家中宗子,又是春季出世,以是便叫子秋了。”
“叮叮铛铛”一阵响,又一张大网挡在他们前面,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长孙无忌按捺着心中的惊骇,强自平静,说道:“没事,巡渠的官兵一会就到。”
规复了民船的身份,这一起公然通畅无阻。又数日,划子转向西南,进入洛水。傍晚时分,终究到达了洛阳城东。
“不好!”刘子秋正在迷惑,俄然瞥见水面上翻出一串气泡,赶紧大呼一声,一个鱼跃,跳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