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释怨[第2页/共4页]

王峰不由赞道：“宫主实在是天人！”冷月道：“你不必再叫我宫主了，我决定收你为徒，也但愿你学艺以后，能为人间多进献一份善举。”

谭红哼了一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广寒宫从不收留男性，男人都是一些自高高傲的家伙，你一个大男人，却要蜗居在女人的国土内里，要女人来庇护，真是窝囊！”

王峰叫道：“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甚么要血口喷人？”脸上强忍肝火的神采，增加了几分严肃气势。

牛王与虎王之间的战役也终究结束了，两边的战线仿佛是有默契般的沉寂了下来，没有人放暗箭，也没有人偷袭，活着的兵士三三两两地伸展着筋骨。疆场之上，入目狼籍，寒尸仆散满地，尸身燃烧的火焰到处可见，凄厉的、痛苦的惨叫声稠浊肉身炙烤的滋滋声，果如一座修罗天国。

王峰被她搀着，脸上一红，也不好固执，便回床上坐下了。

王峰惊道：“这里不是观音菩萨的道场吗？你这么做，不怕菩萨见怪？”冷月道：“这世上并无绝对的真谛，菩萨亦有出错的时候。我固然已活了九百九十五年，但仍有很多事情参悟不透，常常还是会凭豪情用事。”

王峰揖拳道：“得宫主相救，鄙人戴德不尽，但有碍于男女有别，我不能久居此地，这就拜别，今后再报大恩大德。”

冷月的一双眼睛很特别，当王峰凝睇她的眼睛时，有一种近乎离开尘凡的感受，仿佛她正单独站活着界的边沿，站在海风吹拂的山崖上，满身覆盖着动听的涛声。

谭红望王峰笑道：“你可真有本领，能让小翠甘心为你他杀。”王峰听得挺不是个滋味，道：“小翠的死，我非常难过，的确是我的错误，但请你不要语出调侃。”

牛王此次劫营大胜而归，战果累累，擒获载兵五百名，马夫、长夫、营帐等各四百名，马三十匹，另有四个营的粮饷、炮械、帐房等物质。营哨官十人，营务处、案牍、军器、管帐、长夫等一百余人，另载山炮三门、七生的半炮五门。回到幽云城中，举国欢乐，歌声雷动。

听罢此话，王峰内心的泥沙尽被淘去，有一种再世成人的感受。

王峰想到曹雪芹的《红楼梦》中就是这么评价的，笑道：“想不到观音菩萨竟然搞起了性别轻视，在人间，男性但是远远优胜于女性的。”妇女道：“正因为女性在人间遭到压迫和不平等的报酬，故而在天国中，男性将要为本身所造的罪业卖力了偿。”

王峰问道：“这里是广寒宫吗？”妇女道：“是啊，冷宫主把你带了返来，亲身帮你包扎的。唉，可惜小翠那孩子却没得救了。”

冷月的脸上泛着温馨的光，仿佛在她心中浮动着从未被烦恼和哀伤骚扰过的静穆与战役，缓缓道：“小翠死了，我能体味你的痛苦，血从心灵处一滴滴的跌落下来，很痛很痛，或许正因为这世上另有痛，才会明白本身是活生保存在的，才会有保存的巴望。”

王峰叹道：“本来如此，造一分罪业，受一分惩罚，但小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甚么却要遭到早夭的了局？”妇女道：“冷宫主身为观音菩萨的三弟子，必须谨守门规，但小翠对峙与你在一起，宫主也想不到她的脾气如此刚烈，不然也不会产生如许的事情了……小翠身后，宫主连续三天都把本身关在密室中检验，可见她心中之痛。”

巍峨弘大的圆通殿为全山供奉观音大士的主刹，百人共入不觉宽，千人齐登不觉挤，素称“活大殿”，殿内供奉八点八米高毗卢观音像，两侧摆列观音三十二应身像，塑造精美，气势恢宏，此属观音道场合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