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河滔滔[第1页/共3页]
燕北骏马踏阵而过,黄巾马队紧随厥后凸起而来,在陶谦的车阵中溅起道道血光。
燕北方才带领马队调拨马头,本欲批示马队再度冲锋,回顾却见仇敌正避入车阵当中,当下心中大急,若陶谦等人依托车驾庇护环环庇护互为攻守,只怕他的马队便没法建功,就在此时,眼看姜晋率先跃入车阵,随后王义等人纷繁弃马,不由得心头大定,一面奔马一面大声呼道:“留二人收拢马匹,其他人等随我上马冲杀!”
陶谦晓得,只要他的部下能够撑住一段时候,这座桥上总会有人颠末,只要县中派来援兵,瞬息之间便可将这伙贼骑一网打尽!
“你们这些黄巾余党,恨不能杀尔等而后快!”
而这,刚好使他避过了另一侧冲锋而来的王义。
但这绝非因为凉州马队就强,幽冀军卒便弱。而是因为并凉之地多为外族,而幽冀之地尽为汉儿的太古。
跟着燕北话音一落,两侧的黄巾余党便持刀劈断木栏,使陶谦的家眷再无依仗。
此时,右翼马队的下一次打击已然杀到!
接着黄巾军卒一拥而上,乱刀砍在那些家眷身上,送他们下河见龙王。
可就在这时,却令他们看到令人万念俱灰的一幕。
马队对抗步兵,本就有着天赋上风,在汉律明令制止吏民私藏弓弩的期间,对上一样英勇的马队,就算是陶谦的丹阳乡党也不会捡到涓滴好处,唯有死战方可博得活路。
“砍了!”
接着,受伤丹阳兵的惨叫声,车马步地中家眷目睹曹宏身首异处的哭喊声,黄巾余党冲锋的叫唤与厮杀声响成一片。
车阵一边依托着桥栏,另一边则是以车驾勉强围出半圆形,以此顺从马匹,只不过在黄巾余党纷繁操刀突入便落空了本来的功效,反而限定住疆场的大小,丧失战意的奴婢只能丢弃棍棒哭喊着攀爬车驾以求生,但常凡人还没爬上去便被身后奸笑的黄巾军人操刀劈死。
王义的目光望向身后,只见桥头的燕北领着马队在大片扬尘中调转马头,高举起了环刀。
燕北拨马转头,扬起环刀对着桥上的车阵喝道:“杀光他们!”
陶谦老贼有好运,他身后的奴婢可没这么大的命,此时姜晋、王义等八骑早已冲锋而过,骏顿时骑手的环刀成了勾魂索命的利器,堪堪结好的阵形再度被冲得七零八落。
就像,三年前的天下疆场上,汉军从未管过黄巾军中那些老弱妇孺,是兵士还是百姓!
跟着燕北等人插手,车阵当中大半的位置皆已被黄巾余党占据,一柄柄渔阳官制的锋利环刀威胁之下,陶谦等人避无可避,只能带着独一的三名军人护着数名家眷牢坚固着木桥上的围栏。
环刀被一名丹阳军人以兵刃格挡,震得燕北虎口生疼,固然没能再建功劳,奔驰的骏马却一脚踏在另一名丹阳军人的脚上,骨裂声蓦地混着马蹄砸落在木桥上浑厚声声响起。
乒!
前一刻的曹宏还举头挺身于马背之上代替陶谦发号施令,下一刻便已然身首异处,这类景象对陶谦麾下那剩下十一名军民气里慑伏可想而知。
伴着陶谦的吼声,仿佛令这些丹阳男儿捡回了曾经的胆气,仓猝从狼籍中互为攻守,纷繁转头面东,防备贼人的再次攻击。
陶谦眼中的匪首,恰是燕北!
再无路可退了。
他的身后是七扭八歪的车阵,而在他面前,树林起扬尘,数骑轰踏而出,为首姜晋策马扬刀,头系黄色巾带顶风带起近尺长,顶风猎猎。
当陶谦满面老而弥坚的豪气重临疆场时,他的部下与奴婢二十余人已经死伤过半,幸运存活者也面对着存亡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