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2)[第1页/共2页]
丙戌,犍为地动,山崩,壅江水,水逆流。
河平三年乙未,公元前二六年春,正月,楚王嚣来朝。仲春,乙亥,诏以嚣素行纯茂,特加显异,封其子勋为广戚侯。
琅邪太守杨肜与王凤连昏,其郡有灾害,丞相王商按问之。凤觉得请,商不听,竟奏免肜,奏果寝不下。凤以是怨商,阴求其短,使频阳耿定上书,言“商与父傅婢通;及女弟淫乱,奴杀其私夫,疑商教使。”天子觉得含混之过,不敷以伤大臣。凤固争,下其事司隶。太中大夫蜀郡张匡,素佞巧,复上书极言诽谤商。有司奏请召商诣诏狱。上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勿治!”凤固争之。
秋,八月,乙卯晦,日有食之。
三月,癸丑朔,日有食之。
杜钦说大将军王凤曰:“蛮夷贵爵等闲汉使,不惮国威,恐议者选聏,复守和解;太守察动静有变,乃以闻。如此,则复旷一时,贵爵得收猎其众,申固其谋,党助浩繁,各不堪忿,必相殄灭。自知罪成,狂犯守尉,远臧温暑香花之地;虽有孙、吴将,贲、育士,若入水火,往必焦没,智勇亡所施。屯田守之,费不成胜量。宜因其罪过未成,未疑汉家加诛,阴敕旁郡守尉练士马,大司农豫调谷积关键处,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入,诛其贵爵尤不轨者。即觉得不毛之地,无用之民,圣王不以劳中国,宜罢郡,放弃其民,绝其贵爵勿复通。如以先帝所立累世之功不成堕坏,亦宜因其萌牙,早断绝之。及已成形然后战师,则万姓被害。”大将军凤因而荐金城司马临邛陈立为牂柯太守。立至牂柯,谕告夜郎王兴,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无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鉤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立使奇兵绝其饟道,纵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成共。”引兵独进。败走,趋立营。立怒,叱戏命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西夷遂平。
庚戌,楚孝王嚣薨。
河平二年甲午,公元前二七年春,伊邪莫演罢归,自言欲降:“即不受我,我他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仍旧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觉得:“汉兴,匈奴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单于屈体称臣,列为北藩,遣使朝贺,无有贰心。汉家接之,宜异于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具有罪之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欲委身中国,未知短长,私使伊邪莫演诈降以卜休咎,受之,亏德沮善,令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反间,欲因此生隙,受之,合适其策,使得归曲而责直。此诚边疆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首,不成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怀附亲之心,便!”对奏,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位仍旧,不肯令见汉使。夏,四月,楚国雨雹,大如釜。
刘向以王氏权位太盛,而上方向《诗》、《书》古文,向乃因《尚书·洪范》,调集上古以来,积春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傅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子心知向忠精,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