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3)[第1页/共3页]
李轨吏部尚书梁硕,有智略,轨常倚之觉得谋主。硕见诸胡浸盛,阴劝轨宜加防察,由是与户部尚书安修仁有隙。轨子仲琰尝诣硕,硕不为礼,乃与修仁共谮硕于轨,诬以谋反,轨鸩硕,杀之。有胡巫谓轨曰:“上帝当遣玉女自天而降。”轨信之,发民筑台以候玉女,劳费甚广。河右饥,人相食,轨倾家财以赈之;不敷,欲发仓粟,召群臣议之。曹珍等皆曰:“国以民为本,岂敬爱仓粟而坐视其死乎!”谢统师等皆故隋官,心终不平,密与群胡为党,排轨故交,乃诟珍曰:“百姓饿者自是孱羸,勇壮之士终不至此。国度仓粟以备不虞,岂可散之以饲孱羸!仆射苟悦情面,不为国计,非忠臣也。”轨觉得然,由是士民离怨。
窦建德既克冀州,兵威益盛,帅众十万寇幽州。艺将逆战,万均曰:“彼众我寡,出战必败。不若使羸兵背城阻水为陈,彼必渡水击我。万均请以精骑百人伏于城旁,俟其半渡击之,蔑不堪矣。”艺从之。建德果引兵渡水,万均邀击,大破之。建德竟不能至其城下,乃分兵掠霍堡及雍奴等县;艺复邀击,败之。凡相拒百余日,建德不能克,乃还乐寿。
陈岳论曰:受命之主,发号施令,为子孙法;一不中理,则为厉阶。今高祖曰:“业已授之,不成追”,苟授之而是,则已;授之而非,胡不成追欤!君人之道,不得不以“业已授之”为诫哉!
上以舞胡安叱奴为散骑侍郎。礼部尚书李纲谏曰:“古者乐工不与士齿,虽贤如子野、师襄,皆毕生继世不易其业。唯齐末封曹妙达为王,安马驹为开府,有国度者觉得殷鉴。今天下新定,建义功臣,行赏未遍,高才硕学,犹滞草莱;而先擢舞胡为五品,使鸣玉曳组,趋翔廊庙,非以是范围后代也。”上不从,曰:“吾业已授之,不成追也。”
辛巳,太常卿郑元璹击朱粲于商州,破之。
隋右武卫大将军李景守北平,高开道围之,岁余不能克。辽西太守邓暠将兵救之,景帅其众迁于柳城;后将还幽州,于道为盗所杀。开道遂取北平,进陷渔阳郡,有马数千匹,众且万,自称燕王,改元始兴,都渔阳。
密因执使者,斩之。庚子旦,密绐桃林县官曰:“奉诏暂还京师,家人请寄县舍。”乃简勇猛数十人,著妇人衣,戴幂幂□,藏刀裙下,诈为妻妾,自帅之入县舍。斯须,变服凸起,因据县城。驱掠徒众,直趣南山,乘险而东,遣人驰告故将伊州刺史襄城张善相,令以兵应接。
艺得隋通直谒者温彦博,觉得司马。艺以幽州返国,彦博同意之;诏以彦博为幽州总管府长史,未几,征为中书侍郎。兄风雅,时为黄门侍郎,与彦博对居近密,时人荣之。
隋将尧君素守河东,上遣吕绍宗、韦义节、独孤怀恩接踵攻之,俱不下。时核心严急,君素为木鹅,置表于颈,具论局势,浮之于河;河阳守者得之,达于东都。皇泰主意而感喟,拜君素金紫光禄大夫。宠玉、皇甫无逸自东都来降,上悉遣诣城下,为陈短长,君素不从。又赐金券,许以不死。其妻又至城下,谓之曰:“隋室已亡,君何自苦!”君素曰:“天下名义,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君素亦自知不济,然志在守死,每言及国度,何尝不歔欷。谓将士曰:“吾昔事主上于藩邸,大义不得不死。必若隋祚永终,天命有属,自当断头以付诸君,听君等持取繁华。今城池甚固,仓储丰备,大事犹未可知,不成横生心也!”君生性严明,善御众,下莫敢叛。久之,仓粟尽,人相食;又获外人,微知江都颠覆。丙子,君素摆布薛宗、李楚客杀君素以降,传首长安。君素遣朝散大夫解人王行本将精兵七百在它所,闻之,赴救,不及,因捕杀君素者党与数百人,悉诛之,复乘城把守。独孤怀恩引兵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