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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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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2)[第1页/共3页]

山东、河南大水,漂没三十馀郡。冬,十月,乙卯,底柱崩,偃河逆流数十里。

平原东有豆子□,负海带河,地形深阻。自高齐以来,群盗多匿此中。有刘霸道者,家于其旁,累世官吏,赀产丰富。霸道喜游侠,门客常数百人。及群盗起,远近多往依之,有众十馀万,号“阿舅贼”。

上以百官从驾皆服裦褶,于军旅间不便,是岁,始诏“从驾涉远者,文武官皆军装,五品以上,通著紫袍,六品以下,兼用绯绿,胥史以青,庶人以白,屠商以皂,士卒以黄。”

初,嵩高羽士潘诞自言三百岁,为帝合炼金丹。帝为之作嵩阳观,华屋数百间,以童男童女各一百二十人充给使,位视三品;常役数千人,所费巨万。云金丹利用石胆、石髓,发石工凿嵩高大石深百尺者数十处。凡六年,丹不成。帝诘之,诞对以“无石胆、石髓,若得童男女胆髓各三斛六斗,能够代之。”帝怒,锁诣涿郡,斩之。且死,语人曰:“此乃天子无福,值我兵解时至,我应生梵摩天”云。

帝自去岁谋讨高丽,诏山东置府,令养马以供军役。又发民夫运米,积于泸河、怀远二镇,车牛往者皆不返,士卒灭亡过半,耕稼失时,田畴多荒。加上饥荒,谷价踊贵,东北边尤甚,斗米直数百钱。所运米或粗恶,令民籴而偿之。又发鹿车夫六十馀万,二人共推米三石,道途险远,不敷充餱粮,至镇,无可输,皆惧罪逃亡。重以官吏贪残,人缘侵渔,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安居则不堪冻馁,死期交急,剽掠则犹得延生,因而始相聚为群盗。

初,帝欲大营汾阳宫,令御史大夫张衡具图奏之。衡承间进谏曰:“近年劳役繁多,百姓疲弊,伏愿留意,略加抑损。”帝意甚不平,后日衡谓侍臣曰:“张衡自谓由其计画,令我有天下也。”乃录齐王暕携皇甫诩从驾及前幸涿郡祠恒岳时,父老谒见者衣冠多不整,谴衡以宪司不能举正,出为榆林太守。久之,衡督役筑楼烦城,因帝巡幸,得谒帝。帝恶衡不损瘦,觉得不念咎,谓衡曰:“公甚肥泽,宜且还郡。”复遣之榆林。未几,敕衡督役江都宫。礼部尚书杨玄感使至江都,衡谓玄感曰:“薛道衡真为枉死。”玄感奏之;江都郡丞王世充又奏衡频减顿具。帝因而发怒,锁诣江都会,将斩之,久乃得释,除名为民,放还田里。以王世充领江都宫监。

大业八年壬申,公元六一二年春,正月,帝分西突厥处罗可汗之众为三,使其弟阙度设将孱羸万馀口,居于会宁,又使特勒大奈别将馀众居于楼烦,命处罗将五百骑常从车驾巡幸,赐号曷婆那可汗,犒赏甚厚。

世充本西域胡人,姓支氏。父收,幼从其母嫁王氏,因冒其姓。世充性谲诈,有口辩,颇涉书传,好兵法,习律令。帝数幸江都,世充能服侍色彩为恭维,雕饰池台,奏献珍物,由是有宠。

初,帝西巡,遣侍御兄韦节召西突厥处罗可汗,令与车驾会大斗拔谷,国人不从,处罗谢使者,辞以他故。帝大怒,无如之何。会其酋长射匮遣使来求婚,裴矩因奏曰:“处罗不朝,恃强大耳。臣请以计弱之,分裂其国,即易制也。射匮者,都六之子,达头之孙,世为可汗,君临西面,今闻其渎职,从属处罗,故遣使来以结援耳,愿厚礼其使,拜为大可汗,则突厥势分,两从我矣。”帝曰:“公言是也。”因遣矩朝夕至馆,微讽谕之。帝于仁风殿召其使者,言处罗不顺之状,称射匮向善,吾将立为大可汗,令出兵诛处罗,然后为婚。帝取桃竹白羽箭一枚以赐射匮,因谓之曰:“此事件速,使疾如箭也。”使者返,途径处罗,处罗爱箭,将留之,使者谲而得免。射匮闻而大喜,发兵袭处罗;处罗大败,弃老婆,将摆布数千骑东走,缘道被劫,寓于高昌,东保时罗漫山。高昌王黮伯雅上状。帝遣裴矩与向氏亲要摆布驰至玉门关晋昌城,晓谕处罗使入朝。十仲春,己未,处罗来朝于临朔宫,帝大悦,接以殊礼。帝与处罗宴,处罗顿首,谢入见之晚。帝以温言慰芝之,备设天下珍膳,盛陈歌女,罗绮丝竹,眩曜耳目,然处罗终有怏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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