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1)[第2页/共4页]
王頍者,僧辩之子,俶傥猎奇略,为谅咨议参军,萧摩诃,陈氏旧将,二人俱不得志,每郁郁思乱,皆为谅所亲善,同意其诡计。
綦良攻慈州刺史上官政,不克,引兵攻行相州事薛胄,又不克,遂自滏口攻黎州,塞白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内,帝以右卫将军史祥为行军总管,军于河阴。祥谓军吏曰:“余公理轻而无谋,恃众而骄,不敷破也。”公理屯河阳,祥具舟南岸,公理聚兵当之。祥简精锐于下贱潜济,公理闻之,引兵拒之,战于须水。公理未成列,祥击之,公理大败。祥东趣黎阳,綦良军不战而溃。祥,宁之子也。
高祖之末,群臣有言林邑多奇宝者。时天下无事,刘方新平交州,乃授方髈州道行军总管,经略林邑。方遣钦州刺史宁长真等以步骑万馀出越裳,方亲帅大将军张愻等以舟师出比景,是月,军至海口。
谅闻赵子开败,大惧,自将众且十万,拒素于蒿泽。会大雨,谅欲引军还,王頍谏曰:“杨素悬军深切,士马疲弊,王以锐卒自将击之,其必将克。今望敌而退,示人以怯,沮兵士之心,益西军之气,愿王勿还。”谅不从,退守清源。
谅出城,将往介州,令毓与总管属朱涛留守。毓谓涛曰:“汉王构逆,败不旋踵,吾属岂可坐受夷灭,孤负国度邪!当与卿出兵拒之。”涛惊曰:“王以大事相付,何得有是语!”因拂袖而去,毓追斩之。出皇甫诞于狱,与之协计,及开府仪同三司宿勤武等闭城拒谅。部分不决,有人告谅,谅攻击之。毓包涵至,绐其众曰:“此贼军也!”谅攻城南门,稽胡守南城,不识谅,射之;矢下如雨;谅移攻西门,守兵识谅,即开门纳之,毓、诞皆死。
太史令袁充奏言:“天子即位,与尧受命年合。”讽百官表贺。礼部侍郎许善心议,觉得“国哀甫尔,不宜称贺。”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素恶善心,讽御史劾之;左迁给事郎,降品二等。
高祖性严峻,令行制止,勤于政事。每旦听朝,日昃忘倦。虽啬于财,至于犒赏有功,即无所爱;将士战没,必加优赏,仍遣使者劳问其家。爱养百姓,劝课农桑,轻徭薄赋。其自奉侍,务为俭素,乘舆御物,故弊者随令补用;自非享宴,所食不过一肉;后宫皆服浣濯之衣。天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率衣绢布,不平绫绮,装带不过铜铁骨角,无金玉之饰。故衣食滋殖,堆栈盈溢。受禅之初,民户不满四百万,末年,逾八百九十万,独冀州已一百万户。然猜忌苛察,信受谗言,功臣故旧,无始终保全者;乃至后辈,皆如仇敌,此其所短也。
癸丑,下诏于伊洛建东京,仍曰:“宫室之制,本以便生,今所营构,务从俭省。”
帝以右武卫将军洛阳丘和为蒲州刺史,镇蒲津。谅简精锐数百骑戴幂,诈称谅宫人还长安,门司弗觉,径入蒲州,城中豪杰亦有应之者;丘和觉其变,逾城,逃归长安。蒲州长史勃海高义明、司马北平荣毗皆为反者所执。裴文安等未至蒲津百馀里,谅忽改图,令纥单贵断河桥,守蒲州,而召文安还。文安至,谓谅曰:“兵机诡速,本欲出其不料。王既不可,文安又返,使彼计成,大事去矣。”谅不对。以王聃为蒲州刺史,裴文安为晋州刺史,薛粹为绛州刺史,梁菩萨为潞州刺史,韦道正为韩州刺史,张伯英为泽州刺史。代州总管天水李景出兵拒谅,谅遣其将刘暠袭景;景击斩之。谅复遣乔钟葵帅劲勇三万攻之,景兵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钟葵所攻,崩毁接踵,景且战且筑,士卒皆决死斗;钟葵屡败。司马冯孝慈、司法吕玉并勇猛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乿多谋画,工把守之术,景知三人可用,推诚任之,己无所关预,唯在閤慎重,时抚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