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2)[第3页/共4页]
隋主如河东;十仲春,庚子,还长安。突厥莫何可汗西击邻国,中流矢而卒。国人立雍虞闾,号颉伽施多那都蓝可汗。
三月,甲戌,隋遣兼散骑常侍程尚贤等来聘。
祯明元年丁未,公元五八七年春,正月,戊寅,大赦,改元。
沙钵略寻卒,隋为之废朝三日,遣太常吊丧。
是岁,嵬王诃复惧诛,谋帅部落万五千户降隋,遣使诣阙,请兵迎之。隋主曰:“浑贼民风,特异人伦,父既不慈,子复不孝。朕以德训人,何有成其恶逆乎!”乃谓使者曰:“父有不对,子当谏争,岂可潜谋不法,受不孝之名!溥天之下,皆朕臣妾,各为善事,即称朕心。嵬王既欲归朕,唯教嵬王为臣子之法,不成远遣兵马,助为恶事!”嵬王诃乃止。
甲午,隋主如冯翊,亲祠故社;戊戌,还长安。
隋使车骑将军长孙晟持节拜之,赐以鼓吹、幡旗。莫何勇而有谋,以隋所赐旗鼓西击阿波;阿波之众觉得得隋兵助之,多望风降附。遂活捉阿波,上书请其死生之命。
太子胤,性聪敏,好文学,然很有不对;詹事袁宪切谏,不听。时沈后无宠,而近侍摆布数于东宫来往,太子亦数令人至后所,帝疑其怨望,甚恶之。张、孔二贵妃日夜构成后及太子之短,孔范之徒又于外援之。帝欲立张贵妃子始安王深为嗣,尝安闲言之。吏部尚书蔡征顺旨奖饰,袁宪厉色折之曰:“皇太子,国度储副,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帝卒从征议。夏,蒲月,庚子,废太子胤为吴兴王,立扬州刺史始安王深为太子。征,景历之子也。深亦聪惠,有志操,容止仿佛,虽摆布近侍何尝见其喜愠。帝闻袁宪尝谏胤,本日用宪为尚书仆射。
十一月,丙子,以萧岩为开府仪同三司、东扬州刺史,萧讠献为吴州刺史。
湘州刺史晋熙王叔文,在职既久,大得人和,上以其占有上流,阴忌之;自度素与群臣少恩,恐不为用,无可任者,乃擢施文庆为都督、湘州刺史,配以精兵二千,欲令西上;仍征叔文还朝。文庆深喜其事,然惧出外以后,执事者持己短长,因进其党沈客卿以自代。
乙未,隋制诸州岁贡士三人。
初,上以萧岩、萧瓛,梁之宗室,拥众来奔,心忌之,故远散其众,以岩为东扬州刺史,瓛为吴州刺史;使领军任忠出守吴兴郡,以襟带二州。使南平王嶷镇江州,永嘉王彦镇南徐州。寻召二王赴来岁元会,命缘江诸防船舰悉从二王还都,为威势以示梁人之来者。由是江中无一斗船,上流诸州兵皆阻杨素军,不得至。
吴兴章华,好学,善属文。朝臣以华素无伐阅,竞排诋之,除大市令。华郁郁不得志,上书极谏,略曰:“昔高祖南平百越,北诛逆虏,世祖东定吴会,西破王琳,高宗光复淮南,辟地千里,三祖之功勤亦至矣。陛下即位,于今五年,不思先帝之艰巨,不知天命之可畏;溺于嬖宠,惑于酒色;祠七庙而不出,拜三妃而临轩;老臣老将弃之草泽,谄佞谗邪升之朝廷。今疆场日蹙,隋军压境,陛下如不改弦易张,臣见麋鹿复游于姑苏矣!”帝大怒,本日斩之。
帝遣兼散骑常侍王琬、兼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聘于隋,隋人留于客馆。琬等屡请还,不听。
十一月,丁卯,隋主亲饯将士;乙亥,至定城,陈师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