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2)[第3页/共4页]
冬,十月,己亥,立皇子蕃为吴郡王。
隋主下其议,乐安公元谐请就彼枭首;武阳公李充请生取入朝,显戮以示百姓。隋主谓长孙晟:“于卿何如?”晟对曰:“若突厥背诞,须齐之以刑。今其昆弟自相夷灭,阿波之恶非负国度。因其困穷,取而为戮,恐非招远之道。不如两存之。”左仆射高飃曰:“骨肉相残,教之蠹也,宜存养以示广大。”隋主从之。
戊寅,隋主下诏曰:“陈叔宝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欲,劫夺闾里,资产俱竭,驱逼表里,劳役弗已;穷奢极侈,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欺天造恶,祭鬼求恩;盛粉黛而执兵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自古昏乱,罕或能比。君子叛逃,小人得志。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门路以目。重以背德违言,摇摆疆场;昼伏夜游,鼠窃狗盗。天之所覆,不过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一举,永清吴越。”又送玺书暴帝二十恶;仍散写圣旨三十万纸,遍谕江外。
帝遣兼散骑常侍王琬、兼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聘于隋,隋人留于客馆。琬等屡请还,不听。
未发间,二人共掌奥妙。护军将军樊毅言于仆射袁宪曰:“京口、采石俱是要地,各须锐兵五千,并出金翅二百,缘江高低,觉得防备。”宪及骠骑将军萧摩诃皆为以然,乃与文武群臣共议,请如毅策。施文庆恐无兵从己,废其述职,而客卿又利文庆之任,己得擅权,俱言于朝曰:“必有论义,不假面陈;但作文启,即为通奏。”宪等觉得然,二人赍启入,白帝曰:“此是常事,边城将帅足以当之。若出人船,必惊骇扰。”
隋使车骑将军长孙晟持节拜之,赐以鼓吹、幡旗。莫何勇而有谋,以隋所赐旗鼓西击阿波;阿波之众觉得得隋兵助之,多望风降附。遂活捉阿波,上书请其死生之命。
素帅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船,面貌宏伟,陈人望之,皆惧,曰:“清河公即江神也!”
仲春,丁巳,隋主朝日于东郊。
太子胤,性聪敏,好文学,然很有不对;詹事袁宪切谏,不听。时沈后无宠,而近侍摆布数于东宫来往,太子亦数令人至后所,帝疑其怨望,甚恶之。张、孔二贵妃日夜构成后及太子之短,孔范之徒又于外援之。帝欲立张贵妃子始安王深为嗣,尝安闲言之。吏部尚书蔡征顺旨奖饰,袁宪厉色折之曰:“皇太子,国度储副,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帝卒从征议。夏,蒲月,庚子,废太子胤为吴兴王,立扬州刺史始安王深为太子。征,景历之子也。深亦聪惠,有志操,容止仿佛,虽摆布近侍何尝见其喜愠。帝闻袁宪尝谏胤,本日用宪为尚书仆射。
杨素引舟师下三峡,军至流头滩。将军戚昕以青龙百馀艘、守狼尾滩,阵势险峭,隋人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昼日下船,彼见我真假,滩流迅激,制不由人,则吾失其便;不如以夜掩之。”素新帅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仪同三司王长袭引步兵自南岸击昕别栅,大将军刘仁恩帅甲骑自北岸趣白沙,迟明而至,击之;昕败走,悉俘其众,劳而遣之,秋毫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