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2)[第2页/共3页]
辛亥,齐主祀圜丘;壬子,礻帝于太庙。
十一月,辛亥,齐主立妃元氏为皇后,世子百年为太子。百年时才五岁。
周人以小司徒韦孝宽尝立勋于玉壁,乃置勋州于玉壁,以孝宽为刺史。
丙午,周封愍帝子康为纪国公,皇子趕为鲁国公。趕,李后之子也。六月,乙酉,周主使御正殷不害来聘。
己巳,周主享太庙,班太祖所述六官之法。
周以少傅尉迟纲为大司空。
齐主之诛杨、燕也。许以长广王湛为太弟;既而立太子百年,湛心不平。帝在晋阳,湛居守于邺。散骑常侍高元海,高祖之从孙也。留典奥妙。帝以领军代人库狄伏连为幽州刺史,以斛律光之弟羡为领军,以分湛权。湛留伏连,不听羡视事。
庚戌,大赦。
齐肃宗出畋,有兔惊马,坠地绝肋。娄太后视疾,问济南地点者三,齐主不对。太后怒曰:“杀之邪?不消吾言,死其宜矣!”遂去,不顾。
先是土人亟乘轻船,载米粟鸡鸭以饷瑱军。敦患之,乃伪为土人装船,伏甲士于中。瑱甲士瞥见,谓饷船之至,逆来争夺,敦甲士出而擒之。又敦军数有叛人乘马投瑱者,敦乃别取一马,牵以趣船,令船中逆以鞭鞭之。如是者再三,马畏船不上。然后伏兵于江岸,令人乘畏船马以招瑱军,诈云投附。瑱遣兵驱逐,竞来牵马,马既畏船不上,伏兵发,尽杀之。而后实有馈饷及亡降者,瑱犹谓之诈,并拒击之。
玄月,乙卯,周将独孤盛将水军与敦俱进。辛酉,遣仪同三司徐度将兵会侯瑱于巴丘。会秋水泛溢,盛、敦粮援断绝,分军抄掠,以供资费。敦恐瑱知其粮少,乃于营内多为土聚,覆之以米,召旁村人,阳有拜候,随即遣之。瑱闻之,良觉得实。敦又增修堡垒,造庐舍为久留之计,湘、罗之间遂废农业。瑱等无如之何。
十仲春,乙未,诏:“自今孟春讫于夏首,大辟事已款者,宜且申停。”
己亥,周巴陵城主尉迟宪降,遣巴州刺史侯安鼎守之。庚子,独孤盛将馀众自杨叶洲潜遁。
辛未,周湘州城主殷亮降,湘州平。
齐主斩人于前,问王晞曰:“是人应死不?”晞曰:“应死,但恨死不得其地耳。臣闻‘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殿廷非行戮之所。”帝改容谢曰:“自今当为王公改之。”
周主祀圜丘。
夏,四月,丙子朔,日有食之。
秋,七月,周更铸钱,文曰“布泉”,一当五,与五铢并行。
戊子,以长广王湛为右丞相,平阳王淹为太傅,彭城王浟为大司马。
离石以南,生胡数为抄掠,而居于齐境,不成讨伐。孝宽欲筑城于险要以制之,乃发河西役徒十万,甲士百人,遣开府仪同三司姚岳监筑之。岳以兵少,惧不改前。孝宽曰:“计此城旬日可毕。城距晋州四百馀里,吾一日创手,二日敌境始知。设使晋州征兵,三日方集,谋议之间,自稽三日,计其军行,二日不到。我之隍防,足得办矣。”乃令筑之。齐人果至境上,疑有雄师,逗留不进。其夜,孝宽使汾水以南傍介山、稷山诸村放火。齐人觉得虎帐,出兵自固。岳卒城而还。
帝识度沉敏,少居台阁,明习吏事,即位,尤自勤励,大革显祖之弊,时人服其明而讥其细。尝问舍人裴泽,在外群情得失。泽率尔对曰:“陛下陪明至公,自可远侔古昔;而有识之士,咸言伤细,帝王之度,非常未弘。”帝笑曰:“诚如卿言。朕初临万机,虑不周悉,故致尔耳。此事安可久行,恐后又嫌疏漏。”泽由是被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