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2)[第1页/共3页]
莫折天生军于黑水,兵势甚盛。魏以岐州刺史崔延伯为征西将军、西道都督,帅众五万讨之。延伯与行台萧宝寅军于马嵬。延伯素勇猛,宝寅趣之使战,延伯曰:“明晨为公参贼勇怯。”乃选精兵数千西渡黑水,整陈进向天生营;宝寅军于水东,遥为继援。延伯直抵天生营下,扬威胁之,徐引兵还。天生见延伯众少,开营争逐之,其浩繁于延伯十倍,蹙延伯于水次,宝寅望之失容。延伯自为后殿,不与之战,使其众先渡,部伍严整,天生兵不敢击。斯须,渡华,延伯徐渡,天生之众亦引还。宝寅喜曰:“崔君之勇,关、张不如。”延伯曰:“此贼非老奴敌也,明公但安坐,观老奴破之。”癸亥,延伯勒兵出,宝寅举军继厥后。天生悉众逆战,延伯身先士卒,陷其前锋,将士尽锐竞进,大破之,俘斩十馀万,追奔至小陇,岐、雍及陇东皆平。将士稽留采掠,天生遂塞陇道,由是诸军不能进。宝寅破宛川,俘其民觉得奴婢,以美女十人赏岐州刺史魏兰根,兰根辞曰:“此县介于强寇,不能自主,故附从以救死。官军之至,宜矜而抚之,何如助贼为虐,翦觉得贱役乎!”悉求其父兄而归之。
三月,己酉,上幸白下城,实施六军顿所。乙丑,命豫章王综权顿彭城,总督众军,并摄徐州府事。己巳,以元法僧之子景隆为衡州刺史,景仲为广州刺史。上召法僧及元略还建康,法僧驱彭城吏民万馀人南渡。法僧至建康,上宠待甚厚;元略恶其为人,与之言,何尝笑。
太后颇事妆饰,数出游幸,元顺面谏曰:“礼》,妇人夫没自称未亡人,首去珠玉,衣不文采。陛下母临天下,年垂不惑,润色过火,何故仪型后代!”太后惭而还宫,召顺,责之曰:“千里相征,岂欲众中见辱邪!”顺曰:“陛下不畏天下之笑,而耻臣之一言乎!”
初,郑羲之兄孙俨为司徒胡国珍行参军,私得幸于太后,人未之知。萧宝寅西讨,以俨为开府属。太后再摄政,俨请奉使还朝,太后留之,拜谏议大夫、中书舍人,领尝食典御,日夜禁中;每休沐,太后常遣宦者随之,俨见其妻,唯得言家事罢了。中书舍人乐安徐纥,粗有文学,先以诌事赵修,坐徙枹罕。后还,复除中书舍人,又谄事清河王怿;怿死,出为雁门太守。还洛,复谄事元义。义败,太后以纥为怿所厚,复召为中书舍人,纥又谄事郑俨。俨以纥有智数,仗为谋主;纥以俨有内宠,倾身承接,共相表里,势倾表里,号为“徐郑”。俨累迁至中书令、车骑将军;纥累迁至给事黄门侍郎,仍领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诏令莫不由之。纥有机辩强力,整天治事,略无歇息,不觉得劳。时有急诏,令数吏执笔,或行或臣,人别占之,冒昧俱成,不出事理。然无经国大抵,专好小数,见人矫为恭谨,远近辐凑附之。
初,魏刘腾既卒,胡太后及魏主摆布防卫微缓。元义亦自宽,时出游于外,流连不返,其所亲谏,义不纳;太后察知之。去秋,太后对帝谓群臣曰:“今隔断我母子,不听来往,复何用我为!我当削发,修道于嵩山闲居寺耳。”因欲自下发。帝及群臣叩首泣涕,殷发愤请,太后声色愈厉。帝乃宿于嘉福殿,积数日,遂与太后暗害黜义。然帝深匿形迹,太后有忿恚,欲得来往显阳之言,皆以告义;又对义流涕,叙太后欲削发,忧怖之心日稀有四。义殊不觉得疑,乃劝帝从太后所欲。因而太后数御显阳殿,二宫无复禁碍。义举元法僧为徐州,法僧反,太后数觉得言,义深愧悔。丞相高阳王雍,虽位居义上,而深畏惮之。会太后与帝游洛水,雍邀二宫幸其第。日晏,帝与太后至雍阁房,从者皆不得入,遂相与定图义之计。因而太后谓之曰:“元郎若忠于朝廷,无反心,何故不去领军,以馀官辅政!”义甚惧,免冠求解领军。乃以义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侍中、领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