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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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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3)[第2页/共3页]

沈约论曰:夫君子、小人,类物之能称,蹈道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是以太公起屠钓为周师,傅说去板筑为殷相,明扬幽仄,唯才是与。逮于二汉,兹道未革:胡广累世农夫,致位公相;黄宪牛医之子,名重京师:非若晚代分为二途也。魏武始立九品,盖以论人才好坏,非谓世族崎岖。而都正俗士,随时俯仰,凭藉世资,用相陵驾;是以因循,遂为成法。周、汉之道,以智役愚,魏、晋以来,以贵役贱,士庶之科,较然有辨矣。

中书令王僧达,幼聪警能文,而跌宕不拘。帝初践祚,擢为仆射,居颜、刘之右。自大才地,谓当时莫及,一二年间,即望宰相。既而迁护军,怏怏不得志,累启求出。上不悦,由是稍稍下迁,五岁七徙,再被弹削。僧达既耻且怨,所上表奏,辞旨顿挫,又好非议时政,上已积气愤。路太后兄子尝诣僧达,趋升其榻,僧达令舁弃之。太后大怒。固邀上令必杀僧达。会高阇反,上因诬僧达与阇通谋,八月,丙戌,收付廷尉,赐死。

裴子野论曰:古者,德义可尊,无择负贩;苟非其人,何取世族!名公子孙,还齐布衣之伍;士庶虽分,本无华素之隔。有晋以来,其流稍改,草泽奇士,犹显清途;降及季年,专限阀阅。自是三公之子,傲九棘之家,黄散之孙,蔑令长之室;转相骄贵,互争铢两,唯论流派,不问贤达。以谢灵运、王僧达之才调轻躁,使生自寒宗,犹将覆折;重以怙其庇荫,召祸宜哉。

乙丑,魏东平成王陆俟卒。

丙戌,建平宣简王宏以疾解尚书令;三月,丁未,卒。

允好切谏,朝廷事有不便,允辄求见,帝常屏摆布以待之。或自朝至幕,或连日不出;群臣莫知其所言。语或痛切,帝所不忍闻,命摆布扶出,然终善遇之。时有上事为激讦者,帝省之,谓群臣曰:“君、父一也。父有过,子何不作书于众中谏之!而于私室屏处谏者,难道不欲其父之恶彰于外邪!至于事君,何独不然!君有得失,不能面陈,而上表显谏,欲以彰君之短,明己之直,此岂忠臣所为乎!如高允者,乃真忠臣也。朕有过,何尝不面言,至有朕所不堪闻者,允皆无所避。朕闻其过而天下不知,可不谓忠乎!”

吏部尚书顾觊之独不降意于法兴等。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太峻,觊之曰:“辛毗有言:‘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觊之常觉得:人禀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唯应恭己守道;而阇者不达,妄意幸运,徒亏雅道,无关得丧。乃以其意命弟子原著《定命论》以释之。”

丙寅,魏大赦。

游雅常曰:“前史称卓子康、刘文饶之为人,褊心者或不之信。余与高子游处四十年,何尝见其喜愠之色,乃知前报酬不诬耳。高子内文明而外和婉,其言呐呐不能出口。昔崔司徒尝谓余云:‘高生丰才博学,一代佳士,所乏者,矫矫风节耳。’余亦觉得然。及司徒获咎,起于纤微,诏指临责,司徒声嘶股栗,殆不能言;宗钦已下,伏地流汗,皆无人色。高子独敷陈事理,申释是非,辞义清辩,音韵高亮。人主为之动容,听者无不神耸,此非所谓矫矫者乎!宗爱方用事,威振四海。尝召百官于都坐,王公已下皆趋庭望拜,高子独升阶长揖。由此观之,汲长孺能够卧见卫青,何抗礼之有!此非所谓风节者乎!夫人固未易知;吾既失之于心,崔又漏之于外,此乃管仲所乃至恸于鲍叔也。”

允所与同征者游雅等皆至大官,封侯,部下吏至刺史、二千石者亦数十百人,而允为郎二十七年不徙官。帝谓群臣曰:“汝等虽执弓刀在朕摆布,徒立耳,何尝有一言规正;唯伺朕高兴之际,祈官乞爵,今皆无功而至王公。允执笔佐我国度数十年,为益很多,不过为郎,汝等不自愧乎!”乃拜允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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