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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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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2)[第2页/共5页]

冬,十一月,甲辰,帝校猎上林苑,遂至函谷关。

司徒张歆罢,以光禄勋吴雄为司徒。

夏,南阳大水。

秋,七月,庚辰,日有食之。

武陵蛮詹山等反,武陵太守汝南应奉招降之。

公孙举、东郭窦等聚众至三万人,寇青、兖、徐三州,粉碎郡县。比年讨之,不能克。尚书选能治剧者,以司徒掾颍川韩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馀县流民万馀户入县界,韶开仓赈之,主者争谓不成。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上天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韶与同郡荀淑、钟皓、陈寔皆尝为县长,所至以德政称,时人谓之“颍川四长”。

秋,南匈奴左薁韐台耆、且渠伯德等反,寇美稷;东羌复举种应之。安宁属都城尉敦煌张奂初到职,壁中唯有二百许人,闻之,即勒兵而出;军吏觉得力不敌,叩首争止之。奂不听,遂进屯长城,汇集兵士,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县,使南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共击薁韐等,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羌豪遗奂马二十匹,金鑜八枚。奂于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悉以还之。前此八都尉率好财贿,为羌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己,无不悦服,威化大行。

永兴二年甲午,公元一五四年春,正月,甲午,赦天下。

北匈奴呼衔王寇伊吾,败伊吾司马毛恺,攻伊吾屯城。诏敦煌太守马达将兵救之;至蒲类海,呼衍王引去。

太门生刘陶上疏陈事曰:“夫天之与帝,帝之与民,犹头之与足,相须而行也。陛下目不视鸣条之事,耳不闻檀车之声,天灾不有痛于肌肤,震食不即损于圣体,故蔑三光之谬,轻上天之怒。伏念高祖之起,始自布衣,合散扶伤,克成帝业,勤亦至矣;流福遗祚,至于陛下。陛下既不能增明烈考之轨,而忽高祖之勤,妄假利器,委授国柄,使群丑刑隶,芟刈小民,豺狼窟于鏖场,豺狼乳于春囿,货殖者为穷冤之魂,贫馁者作温饱之鬼,死者悲于窀穸,生者戚于朝野,是愚臣所为咨嗟长怀感喟者也!且秦之将亡,正谏者诛,谀进者赏,嘉言结于忠舌,国命出于谗口,擅阎乐于咸阳,授赵高以车府,权去己而不知,威离身而不顾。古今一揆,成败同势,愿陛下远览强秦之倾,近察哀、平之变,得失昭然,祸福可见。臣又闻危非仁不扶,乱非智不救。窃见故冀州刺史南阳朱穆、前乌桓校尉臣同郡李膺,皆履正清平,贞高绝俗,斯实复兴之良佐,国度之柱臣也,宜还本朝,挟辅王室。臣敢吐不时之义于讳言之朝,犹冰霜见日,必至毁灭。臣始悲天下之可悲,今天下亦悲臣之愚惑也。”书奏,不省。

十一月,辛巳,京师地动。诏百官举独行之士。涿郡举崔寔,诣公车,称病,不对策;退而论世事,名曰《政论》。其辞曰:凡天下以是不治者,常由人主承常日久,俗渐敝而不悟,政浸衰而不改,习乱安危,恖不自睹。或荒耽耆欲,不恤万机;或耳蔽箴诲,厌伪忽真;或踌躇岔路,莫适以是;或见信之佐,括囊守禄;或冷淡之臣,言以贱废。是以王纲纵弛于上,智士郁伊于下。悲夫!自汉兴以来,三百五十馀岁矣,政令垢玩,高低怠惰,百姓嚣然,咸复思复兴之救矣!且济时拯世之术,在于补衤定决坏,枝拄邪倾,随形裁割,要措斯世于安宁之域罢了。故贤人执权,遭时定制,步调之差,各有云设,不能人以不能,背孔殷而慕所闻也。盖孔子对叶公以来远,哀公以临人,景公以节礼,非其分歧,所急异务也。俗人拘文牵占,不达权制,奇伟所闻,简忽所见,乌可与论国度之大事哉!故言事者虽合圣德,辄见掎夺。何者?其顽士暗于时权,安习所见,不知胜利,况可虑始,苟云率由旧章罢了。其达者或矜名妒能,耻策非己,舞笔奋辞以破其义。寡不堪众,遂见摈斥,虽稷、契复存,犹将困焉。斯贤智之论以是常愤郁而不伸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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