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诗写梅花月 茶煎谷雨春（二）[第1页/共2页]

魏公子狼狈的点点头，道：“小生亦是如此猜想，自打遇见了这个异事，小生的精力可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周身酸痛，力量全无，谁见了小生，免不了都问一句但是染了恙，在如许下去，小生只怕这条命都给那人头吸了去啊……”

魏公子一听，如同吃了放心丸，口中千恩万谢，茶围也不打，直央我现下里就陪他同去龙神祠祝祷。

“怪道魏公子这好久不来，妾身还只当魏公子有了新欢，不爱来呢！直未曾想到竟有这一层怪事。”鸳鸯女人强作平静的说道。

我忙不迭的扶起魏公子，连声道：“这可使不得，折煞梅菜了，公子常日待梅菜不薄，梅菜定然求龙神爷护佑！”

鸳鸯女人也来扶，道：“公子，可不要吓着了梅菜，她一个十来岁小丫头，那里过这类阵仗，折煞她，龙神爷那边更过不去。”

鸳鸯女人也倒抽一口冷气：“公子，莫不是魇着了？竟如此可骇，那夫人可也瞧见了？”

我忙答道：“街坊四邻，托我求龙神爷护佑的，不过乎是想财路广进，或是早生贵子，或是金榜落款，赶上这等怪事，还是头一回。”

魏公子叹口气，手指微微颤抖，鸾儿早把了一盏暖酒来，魏公子举起将酒一饮而尽，壮过了胆量，脸上竟还是一股惊惧之气：“这个……说来，只怕你们不信，小生，小生几近被鬼怪吞吃了……”说着浑身筛糠似得建议抖来。

鸾儿听了，不由吓得紧紧挨了我，也打摆子普通颤栗起来：“魏公子，难不成，是鬼在吸您的阳气……”

鸳鸯女人忙问：“公子，为何数日不见，你成了这般风景？妾身固然鄙人，也情愿为公子分忧。”

“鬼怪？”鸳鸯女人和她的丫环鸾儿对望了一眼，忙问：“公子，在那边见到的？”

魏公子颤抖了一回，低声道：“那日里，小生打烟雨阁回家，骑马归去，只闻声身后甚么东西吼怒着，带着风声，嗤……嗤……的响，像是有东西冲小生丢过来了，小生闻声，只当哪个恶童玩皮，往大人头上乱掷，转头正要呵叱，却见竟是一个腐臭的人头，在后园里，瞪着斗大眼睛，冲着小生落了过来，将小生吓得魂不附体，情急当中一夹马腹，马儿吃惊，一起飞奔回家中，小生头也不敢回，只听那嗤……嗤……破风声不断，及至家中小童闻小生呼喊声开了门，灯火透明，小生这才壮着胆量向后一看，却甚么也不见，空黑洞洞一片。”

魏公子急了眼，道：“小生天然也只愿是错看了，但是，当天夜里，小生睡的正香，却又约略闻声耳边嗤……嗤……声不断，睁眼一瞧，只见那腐臭人头正挂在小生面前，天涯之遥，口中喷出些腥臭气味，只在小生面前吞吐不止，说来忸捏，小生吓的裆里湿了一片，却如何也转动不得，小生想尖叫，只发不出声音，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头挂在小生面前不晓得多久，再暴露心对劲足的样貌，俄然融于半空，不见了，小生这才行动自如……”

“那日公子可看逼真了？未曾把旁的东西错当作人头？”我虽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但是平生恰好最喜听些诡怪传说，就算每日夜里来，都要给烟雨阁送他们在我家点心铺子里定下的点心，总得走夜路，但是凡是一听这些事情，总还是挪不动脚步，非要听个痛快。

鸾儿早花容失容，问：“梅菜，你做龙神使者这么久，可曾传闻过这类事？”

我每日夜里送夜宵，不时经过后园，可未曾见过火么诡异，加上我平素就是个爱看热烈爱管闲事的，娘总说我连巷子口几只鸡掐架也要上前看几眼，更何况这类大事了，我一听，忙不叠直问道：“不知公子见到的鬼，是个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