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载[第2页/共2页]
思路纷飞,随风飘摇。
“露晨,无悲来了――”
云无悲一挥袍袖,信步上前。
事出变态必有妖!
遥眺望去,只见这两人身着素手长衫,发髻缠裹青色飘带,很有几分仙姿。
放眼望去,这一脉仪门端的是神妙非常。
与露晨妹子一别不过戋戋半载,仅仅是要那二人通传一声,怎会是出言不逊?又怎会是悖逆之言?
恰好乳白的浮云相互之间连缀缠裹,被一种不着名的伟力,束缚成一顿百余丈的大门。门前一泓清泉流淌,周遭里许的广场在前。
配房当中,卷烟环绕,丝竹之声盈耳。
很久,云无悲眺望冲霄云门,口中喃喃自语。
“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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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云无悲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拂袖扫去周身烟尘,理了理衣冠,足下生风斯须腾飞百余丈,闪身之峭壁上方那气势恢宏的荡云一脉仪门之前。
公然,仅仅半晌工夫,那两人脸上诸般神采收敛,轻声又道:“云师弟欲见何人?露晨妹子?”
紧接着两道人影连袂自云门当中踏出。
却说荡云一脉二人踏入云门以后,身形俄然呈现在一片云海当中。
随后的一日以内,当初来临兴平的七位金丹,连同玄清在内俱闭门谢客,而云无悲也只好带着满腹的疑云,黯然回归谷中院落以内。
荡云一脉与缥缈峰比邻,两座浮空山脉之间水沟横穿而过,名曰一线天。
语落,云无悲微微举头,目光穿透重重云山雾海,落在了云门以后的浑沌迷蒙当中。心中倒是悄悄忖道:堂堂听云宗荡云一脉仪门,竟是没有弟子看管,蹊跷的紧。
只是熟悉之人,纷繁闭关。哪怕是筑基弟子群居的山谷当中虽是莺莺燕燕、仿佛世外桃源,云无悲仍不免觉很多了几分清冷。
而云门以后,倒是一片浑沌迷蒙。
一白纱遮面的女子跪座窗前,泛着秋波的双眸,透过窗户痴痴的望向外间那一片山川园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意众多,望之便要民气生垂怜。
俄然想起昨日,在缥缈峰玄阳真人洞府时,玄阳与玄清二人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独留云无悲僵在原地。
一载以后,自有分晓?
云无悲目睹两人神情,顿感蹊跷。
脑海当中回荡着当日赤岩山巽宫时、那一句“露晨在听云从涛处等你,哪怕是千年万年”,频频暖意在心中盘桓泛动,英锐的双眸亦不觉间柔情众多。
不过这统统,与露晨妹子比起来,不值一提!
这篇剑道大法,本就是得自露晨之手,哪怕是宗门之犒赏悉数赐与露晨,也是理所该当。
一念及此,云无悲耐着性子,又复高呼一声。
云无悲深吸一口气,理了理狼籍的心神,旋即带着多少近似于“近乡情怯”的庞大情素,踱步云门之前,对着恢弘的云门深施一礼,朗声道。
此时他胸中郁郁难言,那里能容得下别的事情?
也不知露晨妹子在听云如何了?
两人方一现身,此中一人便轻笑一声,眺望云无悲,略一拱手道:“云无悲?没听过――”
两日以后,漂渺阁百花仙子自缥缈主峰返来。
朗声言语跟着漫天落英,飘摇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