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试[第1页/共3页]
子歌不由哑然发笑,他看起来不过十来岁,言谈举止皆如小童,甚是敬爱。
子歌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狭长的黑眸,他目光沉沉,嘴角带着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但身上却透出一股凛冽的气势。
“刘公子,你莫不是太为小女倾倒,都不舍得起家了吧?”
“刘公子,下次见面可别忘了我该如何称呼!”子歌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忍不住畅怀而笑,围观世人亦是一阵轰笑,而后渐渐散去。
那女子回过甚,打量了子歌几眼,脸上俄然绽放了笑容,“本来琴是你的,难怪,我只感觉这琴上有灵气,不管如何都想带归去让哥哥看看。”
“若趁早认输,给女人赔个不是,我能够就此放过你。”
“刘公子,你一堂堂男人,若想以武力拦我,我天然没法敌过。”子歌挑起眉,斜睨着他,“但如果你我比试力量,你一定博得了我。”
“莲姐,我们走吧。”阿谁叫隽隽的少年拉了拉姐姐的衣角,瞥了一眼子歌,见子歌也在打量他,脸颊微微一红。“哥哥说不要乱跑。”
那“哥哥”二字仿佛触及了少年的死穴,他拎着店东的后襟,稍一用力,便把他提了起来,又特地为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子歌假装很惊奇地望着他,略一福身,算是施了礼。刘豫章固然放肆,毕竟也是将门出身,便也翻身上马,还以一礼。前面的车队也停了下来,策马而来的卢浚逸冲子歌悄悄点头,一副看戏的神采。
“是啊,我们前几天赋刚下船,在这里不熟谙甚么人。”她将琴放回了盒中,“这琴我就不要了,归正明天也没带钱来换,哥哥又不知去了那里,我们下次再来吧。”
“不消不消,一指便可,力量太大怕会伤了刘公子,教我如何向人交代。”子歌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
另一个少年正在一旁猎奇地盘弄琵琶,他穿戴一袭一样质地与纹饰的金色长袍,面貌清秀敬爱,眉心有一点朱砂痣。闻言,他立即来到女子身边。子歌尚未看清楚他的行动,便闻声店东“哎哟”一声,瘫倒在一旁。
“对不起,你可别奉告我轩哥哥。”少年说道,神情抱愧。店东被他这一拍一提吓住了,双腿抖得如筛糠般,讷讷不成言。
子歌见那张琴恰是本身在乐坊中常弹的,为免店东难堪,她便出声道:“女人,这把琴是我们乐坊里的,材质虽好,却也不值你如此大费周章,店里另有几把收藏的古琴,音色都比它好。”
“好了,刘公子平身吧。”
那名女子以轻纱覆面,看不清容颜,但声音清脆动听如云雀。她身着一条银色长裙,材质轻柔而超脱,裙面绣有繁复的斑纹,腰系玄色缎带,看起来颇具异域风情。
若与她直言本身的设法,想必也会令她难堪。娘对她有师恩,而子歌又与她情同姐妹,两相决定下,也不知她会如何定夺。
“我们打个赌:你在此蹲下身,若能从我的一只手指下起家,便算你赢,我当立即报上姓名。”子歌伸出一指,在他面前挑衅地一晃,“不然……你下回见我时便要口称姐姐,主动见礼。”
他头戴玉冠,着一袭朱衣,绛纱袍,襟口绣着卷云斑纹,秘闻深沉,一如其人。
目睹四周看热烈的人越来越多,子歌却不慌不忙,顺手指了指身边一块高山:“请刘公子就位吧。”
红裳脾气虽寡淡,对子歌倒是非常靠近。只是她生性不喜言谈,也不善与人分享苦衷,子歌对她的畴昔也只是一知半解。娘曾提过,红裳的家人也一样在京中犯了事,双亲皆放逐下狱,不知下落,唯有她堪堪躲过一劫,却不知遭受了何事,导致脾气大变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