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入府[第1页/共3页]

“哦？夫人倒是引发了安歌的猎奇心呢。”子歌漫不经心肠应道，拿起一块西子拜月。这糕点外覆薄薄的红色糖皮，以蛋黄、莲子及少量油、红糖调和为馅，入口温和甜腻，沾了抹茶粉同食，则恰好解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究停了下来。子歌掀起帘子，先下了车，瑶琴在怀，她猎奇地四下张望着。这是一所占地颇广的院落，他们此时站在侧门，故来往行人略微少一些。她眼尖地瞥见主路上有几人纵马奔驰而过，此中一人便是高湛，想必赵宇现在正在府前恭迎。

“我或许有体例，能助你一臂之力。”

子歌收回了羡慕的目光，悄悄叹了口气，红裳凝睇着她，脸上带着难过的神采。

她们规端方矩地施了礼后，便在一旁坐下，有丫环上来斟茶。子歌的目光划过翠翘的脸，发明她双目微红，脸上另有几道红印，像是被惩罚过，内心顿时一阵难过。

子歌望着窗外的小桥流水，一群顽童正肆意嬉闹着，追逐几盏刚放下水的河灯，那抹微小的火光落入她眼中，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谢邈，想起儿时在此放河灯时的回想。

“我那日在街上还见着南诏使团入城，气势可壮观了！”一名坐在末席的女子面露钦羡，“我们澄江王爷带了亲兵去驱逐，鸣锣敲鼓，大师都夹道围观呢。那世子长得可真俊，比女人家还标致。”

“好，你等我。”

他嘴角的笑容明朗，白衣飘飘，那抹苗条的身影，一向是她身侧暖和的伴随。

翠翘神采丢脸，却不敢回口，许氏脸上难掩歹意。“堂堂澄江王，岂是你能够随便勾搭的，竟敢在王爷的居室四周鬼鬼祟祟。若不是老爷不承诺，我必然把你逐出府邸。”

子歌内心微微一惊。翠翘在高湛的居处四周盘桓，多数是为了密查启真镜之事，若非完成青鸾报之命，她底子不必委曲本身至此。

“小女红裳、安歌，受澄江王相邀，特地自东风十里来赵府献艺，见过赵夫人。”

“妙哉，妙哉。”大师品着席间呈上的糕点，交口奖饰。

“诸位皆知，府上有幸欢迎了几位京中高朋，前些日子又来了一个南诏使团，一样也下榻在敝处。”许氏眉开眼笑地说着，声音中不无对劲，“这南诏使团中有现在的世子穆离轩，另有即将嫁入皇室的穆羽莲郡主。”

马车缓缓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子歌抱着瑶琴，与红裳相对而坐。两人皆是不语，只听到车夫不时地呵叱过往行人让路之声。本日正值拜月会，城中几条主街上均有各乐坊摆出的舞台，为的是兜揽主顾，增加名誉，故街道上人潮澎湃，摩肩接踵，车行极迟缓。

“歌儿……你已看到我的境遇，打扮与否，我都难再出头。”她低声说道。

子歌见翠翘眼眶一红，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内心更不是滋味。

“二位女人便在此筹办吧，稍后自有人来请。”许氏对红裳子歌略一点头，“一样是乐坊出身，你二人便如此落落风雅、温婉可儿，可瞧我们赵家娶进门的，怎地如此狐媚不堪？”

“我诘问之下，郡主方奉告我，畴昔在宫中的各种食品，配方竟都是出自穆王爷之手。”满座皆收回了惊奇之声，许氏又道，“我内心也感觉奇特：堂堂世子，不研习礼乐射御书数，却对庖厨之艺很故意得，可大出我的料想了。”

“诸位姐妹随我来吧。”许氏款款起家，领头先出了门，诸位姬妾紧随厥后。

“红裳女人公然层次独到，这些配方与南街的月半居中所用的无二。”许氏说到此处，声音抬高了几分，“但我却并非下重金从月半居购得，而是另有别人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