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入府[第1页/共3页]

赵夫人坐于厢中主席，看起来年纪稍大，盛饰艳抹亦难掩其迟暮之色。她的身侧陪着几位年青女子，翠翘低眉敛目地坐于此中，许氏点点头，下人便领着两人进了屋。

“歌儿……你已看到我的境遇，打扮与否，我都难再出头。”她低声说道。

翠翘神采丢脸，却不敢回口，许氏脸上难掩歹意。“堂堂澄江王，岂是你能够随便勾搭的，竟敢在王爷的居室四周鬼鬼祟祟。若不是老爷不承诺，我必然把你逐出府邸。”

“小女红裳、安歌，受澄江王相邀，特地自东风十里来赵府献艺，见过赵夫人。”

“妙哉，妙哉。”大师品着席间呈上的糕点，交口奖饰。

“两位女人有礼了。眼下客人还未退席，你们且在此处稍候，陪我们这些久居深院的女人聊谈天罢。”许氏挥了挥手，便有人奉上了一批糕点。子歌扫了一眼，都是月半居中常有的精美点心。在坐的另有很多城中商贾之妻，相互扳话，倒也一团和蔼。

“我诘问之下，郡主方奉告我，畴昔在宫中的各种食品，配方竟都是出自穆王爷之手。”满座皆收回了惊奇之声，许氏又道，“我内心也感觉奇特：堂堂世子，不研习礼乐射御书数，却对庖厨之艺很故意得，可大出我的料想了。”

“郡主在南诏毕竟是养尊处优，有些不适应也是该当的吧……”许氏身边的一名妾室陪笑道，许氏横了她一眼，她便低下头，讷讷不言。

“走罢，我们还需筹办筹办呢。”

子歌望着她，脸上浮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诸位姐妹随我来吧。”许氏款款起家，领头先出了门，诸位姬妾紧随厥后。

少顷，有下人过来传话，宴席中男宾已落座，女宾可随许氏前去前厅。

他嘴角的笑容明朗，白衣飘飘，那抹苗条的身影，一向是她身侧暖和的伴随。

依莲儿的脾气，说出此话的语气必定是非常爽直的，子歌不由莞尔。不知为何，此时莲儿竟没有在女眷之列，子歌还盼着本日能再与她一叙。

她们规端方矩地施了礼后，便在一旁坐下，有丫环上来斟茶。子歌的目光划过翠翘的脸，发明她双目微红，脸上另有几道红印，像是被惩罚过，内心顿时一阵难过。

“难怪近年南诏国力日衰，还要送郡主前来和亲，以寻求齐朝庇护，本来是世子不修德政……”有人断章取义地猜测道，子歌微微皱眉。她虽不知为何南诏衰弱，但寥寥数面之缘，却让她感觉，穆离轩并非庸碌平常之辈。她刚想出言辩驳一二，翠翘却先开了口。

翠翘也起了身，面色暗澹，子歌上前一步，拦住她，低声说：“姐姐，你待会且回房再清算安妥一些。”

子歌收回了羡慕的目光，悄悄叹了口气，红裳凝睇着她，脸上带着难过的神采。

“穆王爷对厨艺很有研讨。那日我请郡主饮茶，郡主尝了一口府上的糕点，便放下不吃了。”许氏娓娓道来，“我诘问她那边分歧情意，她竟说是在南诏吃东西娇养惯了，到大齐来到处都感觉分歧口味。”

“堂堂南诏世子，岂是能容我们这些妇人说长道短的。穆王爷只是闲暇时以烹调为乐，便远胜我等在府中持家之人。”她话音未落，许氏便收回了的一声冷哼。

“二位女人便在此筹办吧，稍后自有人来请。”许氏对红裳子歌略一点头，“一样是乐坊出身，你二人便如此落落风雅、温婉可儿，可瞧我们赵家娶进门的，怎地如此狐媚不堪？”

“哦？夫人倒是引发了安歌的猎奇心呢。”子歌漫不经心肠应道，拿起一块西子拜月。这糕点外覆薄薄的红色糖皮，以蛋黄、莲子及少量油、红糖调和为馅，入口温和甜腻，沾了抹茶粉同食，则恰好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