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二)[第4页/共5页]

“不过当然，爹爹和娘亲都不会允我去当甚么伶人的。太小的时候，有些东西感受不出来，垂垂的大了，妾身才发明爹娘都有些不高兴。爹爹想要个男丁，但厥后就算娶了两个姨娘，还是没能给我生出一个弟弟mm。有的时候，爹爹当然会……当然会感觉……”

“这事理你父亲明白，你三叔也明白，但他们不会与你们明说，怕的是你们这些孩子失了斗志。你现在既已晓得此中事理，也勿要乱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尽力以赴地去做，明白了吗？”宋茂拍拍他的肩，“走吧，陪娘舅去与你父亲母亲叙话旧。”

“你们啊，为何总想要去打败她？”宋茂笑了笑，“苏家现在老是老太公当家，即便老太公过了身，也有老太公的兄弟，纵是旁支，也有话语之权。你要想想，苏檀儿若真的执掌苏家，真正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因为女子身份在外界遭到的压力才是最大的。老太公给她机遇，现在让她办理事情，但毕竟还是在你大伯的羽翼之下。你感觉，她在苏家遭到的压力，比之她将来执掌苏家，在外界遭到的压力，孰大孰小？”

苏檀儿不睬他，望着远方，持续说道：“水调歌头也不是羽士说的。”

*****************

“奶娘每次找过来的时候，都说上面风大，或者说要用饭了。相公或许想不到，妾身小时候身子很好，吹吹风，底子就不会抱病，喜好像男孩子一样跑来跑去，追追打打，但是他们厥后都不跟妾身玩了。至于用饭，为甚么要用饭呢，偶然候仿佛感受不到饿，问奶娘，奶娘也不晓得的。呵，娘亲生我的时候，爹爹说想要个男孩子担当家业，但是生下来的是个女娃，爹爹说也好，有个大师闺秀。实在妾身也不像是个大师闺秀……”

下着雪，这一处回廊上从下方晖映上来的光芒还是挺足的，但要辩白出鸭蛋蛋壳上些许分歧的斑纹倒是不可了，苏檀儿倒也不如何介怀，拿了那鸭蛋，悄悄在雕栏上敲打几下，伸手渐渐地剥壳，剥了几片又停下来。

“这件事……”宋茂走到中间拿起已经凉了的醒酒茶喝了一口，在脑海中考虑词汇，能与秦嗣源、康贤这等人谈笑风生的人，管他有无才学，又岂是你这等小毛头能够易与？多年宦海的经历让他主动过滤掉一些东西，从不想说重话，但转头看看这外甥的模样，想起这些年毕竟是有些真豪情，他还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旁人如何去做都好，我要文兴你置身事外，不管那宁毅有否才学，你都要牢记此事。”他顿了顿，说出这个早晨最不想说的一句话，“……免得自取其辱。”

这话说出来有些艰巨，但在娘舅面前明显坦白才最首要，苏文兴说完，宋茂摇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得太多了，有一件事你永久不要健忘，你檀儿妹子，她只是个妇道人家。”

“倒是不晓得，相公画的这些，到底是用来做甚么的呢？”

“那相公便是生而知之，檀儿这些年的经历就全然无用了……”

“呵……”

宋茂地点的院落。

“呵，你们……才气不需求超越她，也不需求在阛阓上打败她。只要她没法平安然安地接办苏家，吞掉你二房三房，或是直接压过你二房三房。这，便是破局。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她的才气要高出你几十倍，才气做到你们能做到的事情，而你们只需求保持原状便够了。她的才气若拿不下二房三房，而仅仅是保持大房，